兴庆府乃西夏王城,此刻王城主人,便是先帝最小个儿子母亲,旁人称其为小王夫人。
韩太守闻言,不由神色暗,“陛下死讯传来不到半月,他们竟然已将王城折腾到这般模样。”
丁堰叹口气,“韩兄,你直待在惠宁城闭门不出,自然不知外头情况。兴庆府说是花天酒地,实则不过是自欺欺人。大恒皇帝太得人心,听说不少边界被攻防城池之中,有都是太守县令自己打开城门。照这样下去,大恒军队早晚会打到惠宁城来。”
韩太守沉着脸抿口温酒,“他要打便打,陛下对有恩,死也要守住惠宁城。惠宁城易守难攻,给他五个月他都攻不下来!”
丁堰心中道,确实太难攻。
天命哪有这看得起你,看得起你是顾元白。
*
两个月后。
西夏惠宁城太守府。
丁堰从厚重冬衣中抬起头,轻敲下太守府门。
顾元白目从来不单单是为赢西夏场战争。
他是要用场大胜来震慑地方,实施回国后系列变法。二是要借机入兵西夏,把这个正处于疲弱时期又有诸多好东西国家收为己有。
名声,民心,顾元白很贪心,他到目前为止,这些都想要。
用某种众望所归方式,减轻大恒国内军需压力,并且可以去镇压地震带给他负面影响。
至于放李昂奕。
“您还不知道,”丁堰举起杯子挡在唇边,压低声音道,“陛下御驾亲征,大雪连绵二十日挡住他去路,待到好不容易艳阳高照,陛下派兵往大恒处进攻,却又逢地龙翻身。大难之后,大恒人抓住陛下,然大恒皇帝仁善,觉得此举乃趁人之危,着实不义,便命人放陛下。谁想到在放陛下第二日,陛下反倒是被朝武将郑哲沛以箭矢杀害。”
韩太守猛得将酒杯放下,怒不可遏,“怎能不知道!大恒有名常玉言文人,写文章嘲讽陛下犯天罚,又是大雪又是地龙,全都降罪于陛下,那文章都已从大恒传到西夏,看当真是怒火中烧,当真是派胡言!”
他说完便看向丁堰,想要寻求认同,“子岩兄,你说说,这是不是欲加之罪?”
太守韩揾已备好酒席在等着他,丁堰脱下披风和大衣交予小厮,外人悄声退下,屋中只留他们二人。
韩太守举杯与丁堰示意,感叹道:“子岩兄,你之前说话是对。还好听你话提前闭城,离边界近那些城池,都已经被大恒人攻破。”
化名刘贤丁堰微微笑,也举杯与他同饮,“是韩兄你相信于。”
说完,他似乎想起那些不被人信任日子,沉重地叹口气。
韩揾出口安抚他几句,丁堰摇摇头,不想再谈,“国破家亡就在眼前,兴庆府却还在花天酒地,诸事不管。”
顾元白眯着眼,看着李昂奕独自离开背影。
他撑起弓箭,利箭对准李昂奕,木弓撑满,又面色平静地放下。
顾元白还要拿西夏皇帝死亡做个幌子。
李昂奕还有点用,大恒仁厚帝王可以给他多日活命时间。
待李昂奕死时候,他会派人亲自去告知。相比虚妄天命,他输给是为这日、为这场战争已经准备良久顾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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