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大步退开,拿起床边凉壶,凑到壶口处喝着凉茶。
薛远嗅,唇上都是顾元白气味,他裹着这种气味笑,走上前从圣上唇角抢着凉水喝。
等收拾整齐出来时,田福生低声道:“圣上,诸位大人们正在外头候着。”
顾元白随意点点头,往前走两步,倏地顿住回头,盯着薛远道:“跟好朕。”
“会,”薛远喃喃自语,“再也不离开你步。”
薛远日夜奔波而来,却在见圣上之前停住脚步。他上山,借人家房子好好睡夜,面容恢复神采后又天不亮起来刮胡子,沐浴,上上下下都洗数遍,穿上儒雅衣袍,想要跟顾元白说:你看,从容地回来。
所有信封上报喜不报忧,只是想让顾元白看到他好面,让顾元白知道他已然成熟可靠。
所有狼狈和邋遢,都不想要心上人知道。
顾元白自然没信,他直接扯开薛远衣襟。胸膛上那个白字疤痕深深,显然不是三年前旧疤,反而像是成年累月反复破裂新伤。
薛远坦着胸,没注意自己,双手在顾元白身上猴急往下,“圣上,让再看眼宝贝。”
心上人。
顾元白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眼角眉梢已透露出愉悦心情。大恒君主喜欢薛远说这句情话,薛远备受鼓舞,更多低语在顾元白耳旁不断。
带着火热、绮丽情意,诉说着爱意同时,他不断俯身。
门外常玉言见圣上许久未曾出声,不由再次疑惑道:“圣上?”
“在外等着,”顾元白皱眉,“没朕命令,谁都不准过来。”
薛远借住这个竹屋正是行人目所在。外头,褚卫已与大儒说完话,见到圣上前来,他笑道:“圣上,您先前想要那副《千里江山图》……”
话语在看到薛远时戛然而止,片刻后,才继续道:“余下残卷,真迹应当便在先生
他手太快,看到之后就移不开眼,“还是臣喜欢模样。”
薛远喜爱地摸摸他宝贝,又控制不住地抱着顾元白亲上去。顾元白衣衫和发丝刚刚被他理好,现在又乱起来。细密汗珠从头皮到鼻尖,唇齿相贴间是想念,舌尖交缠时也是想念,顾元白捧着他脸热烈地回应着,去咬薛远唇,去与他角逐。
浮躁变成动情,三年思念在这刻全都被对方所知晓,顾元白手指摸着伤疤组成“白”字,主动得让薛远无法抵挡。
“圣上,”田福生声音在外头颤着响起,“銮驾还等在山脚下。”
顾元白陡然从薛远唇上离开,薛远手已经钻到他衣衫内。他汗珠滑落,薛远更是满头大汗,呼吸沉重。顾元白摸过他头顶汗,哑声道:“今晚再收拾你。”
常玉言下意识行礼道:“是。”
随即起身远离,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圣上语气里面有几分不耐,直听得他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说句话。
房外人走,薛远又情不自禁地在顾元白眼皮上亲好几口,怎亲怎欢喜,喃喃,“圣上好生霸道。”
顾元白压住扬起嘴角,“讨好可没用,你脸上伤口是怎来?”
“这个?”薛远摸摸脸上伤口,轻描淡写地道,“树枝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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