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若无其事地转回视线,“名字不重要,重要是它价值。”
他又叹口气,“旦土豆能养活起来,亩地就是粟亩两三倍啊。”
唐代粟亩平均能亩产三百三十斤往上,大恒粟亩地也是这个水平,土豆是高产作物,现代时普通种植手法也能亩产千百斤,顾元白不能确定在古代种植土豆亩产量能达到多少,但大恒土地肥沃,连年风调雨顺,总不该少于八九百斤吧?
薛远瞳孔缩,猛地回头去看毫无动静土豆地,“两三倍?”
他瞬息就明白这些土豆地重要性,但在明白后下刻内心深处就涌起顾元白刚刚升起浓浓失望之情,喜悲之下,薛远僵硬地道:“圣上,种子当真死?”
他难受是真难受,但看看已经长出幼苗番薯和玉米,又笑。
满足,已经值得。
番薯和玉米旦能成功,那大恒就该迎来次人口大增长。
薛远沉吟会儿,“死也无事,至少……”他含蓄地道,“‘土豆’这个名字传出去,文人雅士又得暗思圣上起名法子。”
顾元白:“……”
顾元白就硬逼着他听整整十天番薯土豆玉米事。
反复地说,不停地说。白日里坐在薛远背上,在他做着俯卧撑时候也在说。薛远从来不知道圣上这能说,他眼睛无神,被念叨得神魂出窍。
除说,顾元白还带着他下地。
珍惜粮食种子就在宫中开辟处重兵把守地界种植,顾元白每日都要去看看。他和薛远踩脚泥,手上身上也都是被溅起泥点子,因为薛远直跟在顾元白屁股后头,他连脸上都有顾元白龙靴后头带起泥块。
“滚边儿去,”弯腰看幼苗圣上转头瞪他眼,“别离这近。”
顾元白可惜道:“应当是死。”
薛远无言以对,心疼得喘不上来气。
“索性番薯和玉米已经长出苗,”顾元白温柔地摸摸旁番薯苗,“这两样东西不低于土豆产量。”
薛远觉得又能喘气,他珍惜地看着这些小小幼苗,半说着笑,“圣上这话出,可算知道圣上为何会连日里不停念叨它们,这几株小苗确比重要多。”
这话酸
老祖宗叫名字,你们还有意见?
但顾元白想想先前炕床,又想想土豆这个名字,若是土豆真成活,文人雅士要是想要写诗赞扬土豆,不又成《咏土豆》?
咳,史书上又该如何说,大恒皇帝顾元白亲自命名其为土豆二字?
相比于先帝文雅风格,“玉郎峰”、“捻花瓷”、“枣无花溪炉”这般命名,顾元白这个皇帝当真是太接地气。
不是不好,只是想要赞扬圣上文人雅士们着实无从下手。
薛远晃晃悠悠地往后吝啬地退小步,左右看看,“圣上,三块地两块都已出苗,怎还有片没有点儿动静?”
笑着顾元白眉目染上忧虑,他看看没动静那块地,叹口气,“估计是死。”
“那块地种是什?”
“土豆,”用是最肥沃地,照看都是最精细农户,但还是没有种出来,“种子到大恒时,应当已经干死。”
土豆啊,没人会比顾元白更知晓它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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