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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不想打扰你们。”

们在聊昨晚电影。”

“希望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切。”他对咕哝声。他看看萨拉为波尔图干红葡萄酒,含混不清地说句“该给他二九年陈酿才对”,然后就提着热水瓶上法兰绒套子,不声不响地出去。屋里又只剩下和萨拉两人。

“你不在意吧?”问她。她摇摇头。问此话到底何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想当时自己脑中闪过念头是:看到亨利也许会让她感到自责,但她却有着消除自责绝招。同们大家不点是:她丝毫不会受到罪孽感困扰。在她看来,事情做就是做:事情做完,自责也就不存在。如果亨利捉住话,她会认为他恼怒下就该完事;若是恼怒时间过于长久,那就没有道理。人们总是说:天主教徒忏悔时,便从过去阴影里解脱出来——就这点而言,你确实可以说她是个天生天主教徒,尽管她同样不怎相信天主,或者说当初认为,今天也依然怀疑她同样不怎相信天主。

如果这本书没有平铺直叙地往下写,那是因为个奇怪区域里迷失方向:没有地图。有时候自忖:自己在这儿写下文字里,到底有没有什东西是真实。那天下午,她突然不问自答地对说:“从来没有像爱你样地爱过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当时感到自己是如此彻彻底底地信任她。她手里拿着块吃三明治,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像五分钟前躺在硬木地板上时那样忘情。们大部分人对于说这绝对话都会感到踌躇——们记得过去,们可以预料将来,们会怀疑,而她不怀疑。对她来说,唯重要只是此时此刻。照她说法,永恒不是时间延续,而是根本没有时间。有时候,觉得她忘情触及数学上所定义那种没有边界、没有宽度、不占空间奇异点。时间算得呢——所有过去日子、所有她在段又段时间里结识过男人(这个词又用上),或者所有未来时日(她会在那些时日里用同样真诚口吻说这同句话),这些都算得呢?当回答她,说也以同样方式爱她时,撒谎人是,而不是她,因为从来就没有失去对时间意识:对来说,现在从来也不在这里,它总是在去年或者在下个星期。

甚至当她说“没有别人,再也不会有时候,她也并未撒谎。时间中有矛盾,有并非存在于数学之点上矛盾,仅此而已。她爱能力比要强出如此之多——对于此事,这会儿无法就此打住,无法忘却,无法不害怕。即便是在爱时刻,也像警察似搜集着还未犯下罪行证据。七年多后,当拆开帕基斯先生信时,这些证据依旧全都保存在记忆里,使心头怨恨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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