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布舒城堡，1927（2 / 12）

次去马德拉岛丰沙尔时你到你曾在卢米西尔公园里对之秘密表白过至死不渝爱情、而后死于肺结核布拉干萨家族马利亚·阿梅利亚公主旧宅去凭吊那样，此外，如果你再回来，马克斯，如果你能复活并重返维也纳，你肯定会大吃惊，可怜马克斯，你还不知道，由于克列孟梭2那个卑鄙小人捣鬼和大战3以后强迫奥地利签署《圣日耳曼条约》4，你若是亲眼见，马克斯，定会觉得是个奇耻大辱，查理皇帝居然伪装成花匠逃到瑞士，而维也纳街头则乞丐成群、病鬼比肩，有些人家不得不寄身于在普拉特尔公园里挖窑洞之中，苹果饼已从咖啡馆食谱中消失，菊苣取代咖啡，人们因无以蔽体而撕下火车座位丝绒敷面拿去做衣服，由于弄不到牛奶和黄油而只好用土豆和玉米面糊充饥，来吧，马克西米利亚诺，如果愿意，你就到维也纳来，然后去位于环城公路上亚特兰蒂斯咖啡馆购买荡妇之欢或者去旧城中心施皮特尔贝加泽从装扮成修女或学生各种年龄档次及眼珠颜色应有尽有妓女中挑选个拉上床去并把死亡传染给她，因为你已经没有别东西可以传染：就连你那玩意儿上烂疮，马克西米利亚诺，就连你从巴西之行中带回来脓疱、下疳以及其他切也全都干结，马克西米利亚诺，干结得跟你皮肤、你眼泪、你舌头和你淋巴完全样。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奥地利帝国王室嫡传、比利时公主卡洛塔丈夫费尔南多·马克西米利亚诺大公作为巴西之行纪念品带回来不仅仅是个装满翡翠色和碧玺色甲壳金龟子小瓶子、只活刺鼠、顶软木晴雨帽、几节甘蔗和几片夹在书页中刀状品红叶子，还有——马克西米利亚诺，永远都不能原谅——那被裤子遮掩着、溶在血液中、从个你曾与之在棕榈树下和赤𪄳鷎啼鸣及猕猴啸吼声中做爱麝香味儿巴西黑奴那儿感染上终身不愈风流病疤痕及毒菌，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切，是吗？人人都知道，你想想多让人难堪啊，整个墨西哥全都知道那才是皇帝和皇后没再在同个房间里过夜真正原因。居心不良阿耶奥教士和伪君子古铁雷斯·埃斯特拉达串通气，不遗余力地四处宣扬说咱们在帝国宫过头夜里所遭臭虫之灾和躲在阳台玻璃后面窥视咱们土人们惊异眼神只是借口而已，是老天给你借口，让你在那天夜里丢下而去睡台球桌子，自从那个独自坐在扶手椅上心惊胆战地听着没完没震耳爆竹声和自己心跳声、抓挠着被臭虫叮咬起来片片疙瘩、像小猫似舔舐着抓破皮肉直挨到天明该死夜晚以后，你就再也没在晚上进到卧室，马克西米利亚诺。那天夜里，马克斯，你在那张呢面木板床上睡得怎样？肯定比你哥哥弗兰茨·约瑟夫让你睡行军床或者爸爸利奥波德让你睡鬃垫床还要不舒服得多。有次梦见你平躺在片蓝色草坪上，你家伙变成根长长、上过清漆台球杆，卵蛋子化作白红两颗象牙球，你想想看，马克斯，真好笑，在同你做爱时，疼极，有种被穿肠破肚感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