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点儿冒出来。然而,那只不过是场梦。事实是你丢下个人独自坐在墨西哥皇宫里把扶手椅上,而这也已经不是第次:在咱们启程去墨西哥前那天晚上,你撇下独守空房,自己却躲到望海花园中小屋里去写诗同你金摇篮诀别;在马德拉岛时,你让个人躺在异国花果香气弥漫中吊床上,那儿花果可真多,美洲凤梨、阿拉比亚咖啡、意大利柑橘、波斯洋丁香全都汇集于个岛上,然而,却是只有再加上你那混有薄荷及烟草、浓酒和男人味酸香气息才能称得上是真正天堂。
在去比利时看望父亲期间,你个人留在米兰公爵府,于是就写信给你母亲抱怨自己好心、那危险好心——如你自己所说——定将会让你变为个失败预言家,那时候你就想得到同情,对吧?马克斯,你还记得咱们到瓦尔泰利纳贫民窟里去给那些可怜人们送衣服和食物事吗?你还记得你那些重修穆拉诺圆顶教堂、帕多瓦阿雷纳小礼拜堂和安布罗斯图书馆计划和写给病中曼佐尼情深意切书信吗?这切都有什用?告诉,谁会感谢你曾为威尼斯水道清污操劳过、为洛迪和帕维亚水灾忧虑过?告诉,谁,谁会感谢你曾对伦巴第-威尼托臣民们所付出那多情和爱?是个失败预言家,你在从米兰写给你母亲信中说道。那时候,你已经不仅被奥地利人遗弃,而且也被意大利人所遗弃;不仅被弗兰茨·约瑟夫遗弃,而且也被担心你那危险好心可能会葬送意大利统加富尔伯爵所遗弃。夜里,你独自在宫中昏暗走廊里踱步,边听着在灯火辉煌街上欢庆谢肉节人群发出喧闹及吼叫声,边等待着宣告四旬斋开始午夜钟声并期望以此和斫蚀着你心灵忧凄起将那欢情窒息。当你独自待在克雷塔罗、独自待在特雷希塔教堂监房里时候,当你独自躺在棺材里、独自躺在墨西哥城圣安德雷斯医院小礼拜堂里、独自躺在宗教裁判所条案上时候,当你独自躺在诺瓦拉号灵堂里回到欧洲、独自躺在船里由天使展翅护卫着灵台上抵达里雅斯特、独自躺在火车上冒着大雪从里雅斯特来到维也纳、独自躺在那儿任由你母亲索菲娅哭着扑到你那覆满积雪棺材盖上时候,你是否曾经想到过要得到同情?是,你母亲确哭,但却不是为你死,而是为她自己被遗弃、为她古板死硬、为她铁石心肠,因为正如1848年温迪施格雷茨5部队收复维也纳和大歌剧院被连根烧毁以后,你定还记得,她就曾说过宁愿失去个儿子也不愿意屈从于学生们意志,所以,她也是你在克雷塔罗遇害罪魁之,你从奥里萨巴写信给她说想退位和离开墨西哥,可是,她,她这个委身于拿破仑二世而生下你臭婊子却在回信中告诉你:是,显而易见,在美泉宫、在霍夫堡、在全维也纳、在奥地利和匈牙利,大家都非常想念你,人们每次听到你那座奥尔米茨钟乐声就会想起你,每次看见你四岁生日那天剪下来金色长发、每次拿起你当年装扮成小姑娘时穿过衣裙和闻到上面气味就会想起你,不过,你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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