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不是会气得脸都发绿吗？
不过，让
伤心透顶
并不是、绝对不是你、和其他那些人谎言，而是从来就没人对咱们讲过、没人对咱们说过、把咱们大家全都骗
人生和尘世本身这个弥天大谎。比方说，每当告诉大夫们“是，确做
个噩梦，梦见自己喘不上气来”时候，他们就会心满意足。这
多年来向如此。每当对提出问题给予个他们预想答复，每当说“是，在做梦，在说胡话，在胡思乱想”，或者每当按照他们提问说出自己名字、年龄、你死日期，他们就会满面春风、露出笑容，然后到走廊和屋角里叽叽咕咕：皇后神志清楚，但愿上帝保佑她能够这样活到临终。觉得让寝食不安、真正会使发疯倒是揣摩他们那些人奇思异想。对他们这种游戏，对遵照他们意愿说出各种东西名称，已经腻烦透。陛下，是谁？吉莱克大夫有天突然问道。您是吉莱克大夫，回答。那，那边那东西，陛下，是什？他指着山问。是山，说。这个呢，陛下？他又指着多年前用十字花绣幻想号游艇问道。回答说这是好多年以前用十字花绣幻想游艇。这时候他们就断言神志清醒，并急不可待地跑去告诉利奥波德和玛丽·亨丽埃塔、告诉侄子阿尔贝特。有时候几乎都要为那些可怜大夫们、不幸侍女们感到心疼。说“几乎”，是因为怨恨使不能对他们昏庸表示同情。也许还没有到达怨恨程度，那只是种蔑视，因为他们实在是无知得很。吉莱克大夫，您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什地方吗？有天问道。还有回，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星期天上午，阿尔贝特来看，于是就问他：你知道是谁吗？咱们在布舒城堡啊，陛下，吉莱克答道。你是夏洛特姑姑，阿尔贝特说。不对，不对，告诉他们：这儿不是布舒，而是墨西哥；不是你夏洛特姑姑，是个奇迹。于是，你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就说疯。然而，难道不正是他们——哥哥们、父母、老师——曾经不厌其烦地教导要相信奇迹吗？小时候不是直都在听他们讲述拉撒路16和主耶稣基督复活故事吗？梅罗德·韦斯特卢伯爵夫人不是直都在对讲圣约瑟广藿香木手杖如何开花吗？菲利普不是答应过什时候带到科隆大教堂去看迦拿17婚宴上盛过耶稣在其第个奇迹中用水变化而成酒杯子吗？副总管路易莎·德·蒙坦克洛斯不是老对唠叨基督本人血变成酒吗？红衣主教德尚不是告诫不可忘记圣母是以其纯洁肉身从地上升入天堂吗？他们不是带到居杜拉看过那在被三个犹太人（后来让人给烧死）弄碎以后几个世纪以来流血不止神奇圣饼吗？菲利普不是还答应带到布吕赫圣巴西勒小礼拜堂去看那盛有几滴每逢圣周五就溶解基督血杯子吗？可是如今，当他们面前就有个奇迹、当他们有生以来第次目睹奇迹时候，马克西米利亚诺，他们却拒不承认、茫然不解、视而不见。唯曾经还喜欢过点儿人就是阿尔贝特，因为在他还只有五岁时候也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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