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詹少宁又想起家满门被斩首画面。元里看他话头停住,也知道这戳到詹少宁痛点,不着声色地换
原来詹少宁带着旧部叛逃离京之后便路往幽州赶来投奔元里,只是路白米众肆虐,詹少宁行人势单力薄,又携带着众多马匹,屡次被白米众和土匪盯上。他们路躲躲藏藏,遇到诸多磨难,赶到幽州时,旧部两百人也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詹少宁说起这些,脸上全是麻木,“如今是朝廷逃犯,每行至处地方都不敢多留,以免当地官吏发现们。元里,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你。”
元里沉默地拍拍他肩,无声安慰着他。
詹少宁勉强朝元里笑笑,“不说。你怎样?当初听闻你被楚贺潮那个煞神掳到幽州之后,可被吓跳。他可有对你做什?你有没有被他欺负?”
元里表情微妙地变变。
只是肖策没有想到,詹少宁口中好友元里竟然就是刘骥辛认定贤主。
那个还不到立冠少年郎,究竟有什能力能让刘骥辛定下来心?
“确实是意外之缘,”肖策心中沉思,他试探着道,“不过长越当初离开主公,是否已然料到如今局面?”
刘骥辛顿时吃惊地道:“立谋此话何意?个足不出户小小谋士,何德何能可以猜到如此事情!”
他脸上惊讶不似作伪,又哀痛地叹口气,痛惜道:“谁能料到白米众突起?谁又能想到天子竟会如此不留情?听闻此事时也是震惊不已,夜不能寐,想起詹府遇难之事便心痛不已……还好詹大人虽罹难,少宁公子却还好好活着。有你陪在少宁公子身边,少宁公子也能有所依靠。立谋,这已是不幸中幸事。主仁善,你与少宁公子就安心待在这休养生息吧。”
欺负?那好像是他冷落楚贺潮冷落得多点。
他摇摇头,将来到幽州发生事情简单地和詹少宁说说。
听到翼州虞家送两个美人给元里之后,詹少宁笑着道:“这也合乎情理。小阁老已死五个月,你和楚将军服丧期早已过百日。当初你和小阁老才成亲几日啊?他们自然认为你与小阁老并不相熟。况且你又这年轻,正是少年慕艾、血气方刚年纪,咱们这些人家互送美人可不就是件正常事?即便不喜欢也会收下,大不放在后院养着,府中多几口饭而已。翼州虞氏美人可算是小有名气,他怎想也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拒绝。”
元里挑眉,“你也知道翼州虞氏?”
“知道啊,”詹少宁点点头,娴熟于心地道,“翼州虞氏也算是北周有名商户,以前来往洛阳时候也曾拜访过父亲。父亲后院中就有他们送来个虞夫人,那位虞夫人说话轻声细语,确实是个美人。”
肖策静静听完,没感觉到什不对,便颔首道:“那便多谢长越兄和元公子。”
*
元里令人给詹少宁备水和衣物,詹少宁好好地沐浴番,又刮掉胡茬,焕然新生地从浴房走出,元里已然备好饭菜等着他。
詹少宁顾不上说话,连吞三碗饭后才放下碗筷打个饱嗝,跟元里诉苦道:“好久没这舒坦地吃过次饭菜。”
元里安慰他几句,询问他路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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