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宁长久紧绷神经猛地放松下来,没过多久,就深深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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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蚊子太多,元里弄来盆清水放在屋里,正蹲在水旁准备弄盆肥皂水杀蚊子时,就迎来面色忧虑刘骥辛。
刘骥辛见到他之后,奇怪地道:“主公,您这是在干什?”
“……”元里低头看看自己跟玩泥巴小孩如同撤姿势,果断地找个靠谱借口
詹少宁冷笑声,“天子目光短浅,当然看不出这等后患。”
说几句话后,元里看出詹少宁面上疲惫。他带着詹少宁来到卧房前,温声道:“你好好休息吧。到这里后只管安心,什事都别想,先好好睡上它个天昏地暗。”
詹少宁想说什,却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重重地点点头。
夜幕笼罩。
詹少宁久违地躺在干净整洁床榻上。
个话,“少宁,那你可知晓幽州张家?”
“知道二。幽州张家算是家大业大,”詹少宁回过神,当做无事般跟元里继续说道,“他们挺老实,家主张密与各方势力都能交好,也是个人才。他们手里应该有不少稀奇东西,盐茶布马,门路很多。只是背后没有权势依靠,常常需要掏出大笔钱去安抚各级官吏。”
说着,詹少宁拖着下巴思索,“如今你坐镇幽州,他们应当急切地想与你攀上关系。你让他们找门路给你买马,算是找对,觉得他们定会把这件事给你办妥。不过元里,你既然想要敛财,为何不将香皂卖到扬州徐州地?江东那片地可富饶得多,光是陈王陈留,他世代积攒下来财富只怕砸都能砸死你。”
元里忍不住笑,“你所想便是之所想。今日便写信给老师,将香皂并寄去徐州。托老师为来找两个徐州与扬州富商做做生意。”
詹少宁喟叹道:“欧阳大人啊,他在徐州过得如何?”
被褥上满是熏香清幽味道,詹少宁埋在被褥里深深闻口香味。窗户大开,凉爽晚风吹入,床帐四角铃铛轻轻响着,合着外头蝉鸣蛙叫催人入睡。
詹少宁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片被褥。他趴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还好他没看错人……
还好元里还愿意收留他。
天下之大,终究还是有他落脚之地。
元里在刚离开洛阳时便给欧阳廷去封信,还未到幽州便收到回信。欧阳廷在信中大骂楚贺潮无耻,骂完之后又忍气吞声地劝慰元里,既然去幽州那就好好办事,万不能懈怠。若有什不懂事或缺什东西,只管告诉他这个老师,他派人从徐州送过去。
元里只能庆幸欧阳廷并不知道楚贺潮当众掳走他事,否则欧阳廷定会怒火攻心,气得这封信都写不下去。
除这些,欧阳廷更加痛心是京兆尹詹启波家被斩首之事,他同样不信詹启波会是私吞赈灾银人,他无比自责自己当初不在洛阳,否则必定和张良栋起向天子求情。
但这些都不好拿出来和詹少宁说,只怕会在詹少宁伤口上撒盐。
元里在心里叹口气,摇摇头,“老师说他切都好,但却觉得并没有那般好。他与说,陈王已然光明正大地开始收兵买马听从朝廷指令打压起义军,老师觉得此举着实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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