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又把个尖刺弄掉,随口问道:“楚明丰和元里是怎认识?”
郭林道:“是在王府里认识。”
“见过几面?”楚贺潮又问。
郭林这次回答得慎重些,“这个小人就不知道。”
楚贺潮笑,“别紧张,闲聊而已。只是好奇楚明丰和元里怎来得情投意合。”
元里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帮忙,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暖意,他站在旁看会儿,注意到楚贺潮发干唇,便道:“去拿壶水去。”
元里走后不久,郭林就匆忙赶过来,看到楚贺潮时还有些惊讶,恭恭敬敬行礼,“将军,您可知主公去向?”
“待会就回来,”楚贺潮余光瞥他眼,“你有什事找他?”
也不是什不能说事,郭林便老实说出来,“本家有两位长辈赶到蓟县,刚刚前去楚王府拜访,小人前来通报主公。”
“长辈?”楚贺潮问,“什长辈。”
有楚贺潮帮助,立式风车进展有质突破。
等他弄完齿轮后,元里将信将疑地检查下平齿轮和竖齿轮是否能啮合,惊讶地发现两个齿轮当真成功地啮合在起,而且是高度契合。难他两天难题,就这被解决。
元里惊奇地抬头看着楚贺潮,隐隐有些佩服,“将军,你怎连这个都会。”
楚贺潮拍掉手上木屑,语气淡淡,“年龄大,什都会些。”
“也是,”元里赞同地点点头,“爹也就比你大个十来岁。”
郭林面上赔笑,心里转又转。元里确实在他们面前赞叹过楚明丰才能和性格,可惜过楚明丰英年早逝,郭林便道:“主公很欣赏小阁老,和小阁老每次交谈时都恨不得促膝长谈。小阁老病重时,主公日日前去探望小阁老,那时曾度悲伤得食不下咽。”
楚贺潮笑容淡淡,“人死之后,你们主公还念着吗?”
在楚
郭林道:“是族长之孙元楼、元单两位堂叔。”
楚贺潮没听过这两个人名号,但这也是正常。不论楚贺潮是不是传统士人,他出身永远是高层阶级,是士人中最为优秀类。像元家这样小门小户,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辈子也进不到楚贺潮眼里。
他并不关心这两个人,让郭林在旁等着元里回来后,便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立式风车上。
这个缩小立式风车还没有他高大,刚刚到他胸膛。楚贺潮将木头按着凹凸拼凑起来,突然问道:“你跟在元里身边多久?”
郭林道:“等翻过年,便在主公身边待十年。”
楚贺潮:“……”
元里噗嗤笑,捧着两个齿轮走到立式风车旁边,将这两个东西小心安上去。过程中,他突然手心痛,皱眉看,原来是被木头上没磨平木刺拉出道皮。
元里没在意地甩甩手,打算继续做下去,但男人却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强硬地夺走东西,拽着他领子把他从立式风车前扯开,沉声道:“边去。”
元里被推开,再看,楚贺潮已经蹲下身占据他位置。强壮脊背弯着,大腿衣衫绷紧,开始鼓弄起立式风车。
他手掌寸寸地摸过木头,粗糙手上皮很厚,遇到尖刺就给拔掉。语气粗鲁,但动作却很小心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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