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人人精神萎靡,在城墙上站岗士卒也是强打起来精神支撑。
邬恺满身疲惫地下城墙看,城内火都已被灭完。百姓们被聚集在块修整,受伤士卒正被抬到伤兵营中救治。
邬恺找到相鸿云,问道:“粮草可有被点燃?”
相鸿云神色还算轻松,“之前就怕他们用火攻,所以将粮草寻处偏僻地方安置,没有被点燃分毫。”
邬恺松口气,“还好还好,粮草无事就好。”
相鸿云也问道:“前方如何?”
众人抱拳应道:“是!”
*
邬恺忽然感觉陈王攻势变得更加凶猛。
他和相鸿云正在商议主公走到何处时,便有士卒匆忙来报,“将军,敌军用火攻!”
邬恺面色凝,匆匆走出去。
,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属下觉得公子如今还活着。”
陈王缓缓睁开眼,浑浊双眼之中却透着阵阵精光,“同所想样,但猜元乐君不是不想杀陈玺,而是想让陈玺之死变得更有作用而已。”
谋士若有所思道:“您是说……”
陈王道:“元乐君估计会在面前将陈玺杀死,以此来刺激于。”
众人哗然,有武将破口大骂出声:“元乐君当真狡诈心狠!”
“敌军已经撤退,”邬恺苦笑道,“今天应该到此为止。”
相鸿云摇头道:“主公离们越近,陈王攻势就会越加频繁。今晚怕是没那安稳,劳烦你提神警惕,奏胜兄。”
邬恺神色正,沉声应下,“你放心。城在在,城亡亡,绝不会让他们再往前进步。”
到夜里,果然就如同相鸿云说那样,敌军又有动静。
他们倒是没再硬攻,而是数万士卒站在城墙外头敲锣打鼓,破口大骂,整夜都在制造各种各样噪声,让整个城内士卒连同百姓都无法入睡。
城墙之外有染着火箭矢和火种飞跃而下,百姓们四处慌乱逃窜,浓烟四起,顷刻间便有不少地方被点着火。
相鸿云皱眉道:“带人保护粮草再救火,你带人去反击城外火攻人。”
邬恺点点头,两人有条不紊,迅速地干着该干事。
但想要反击回去打断敌军火攻却很难。
虽说守城容易攻城难,但攻城方占据着主动优势,他们遭到反抗就躲,等城内人放弃他们再进攻,城内人只能被动接受各种攻势。邬恺也用火攻和滚烫金汁攻袭敌军,从城墙上投巨石以砸敌,这场攻防战整整持续三个时辰,才在傍晚黄昏时分鸣金收兵。
“主公病体哪能经受得住这般刺激!”
待他们骂完,陈王还是心平气和模样,“若是陈玺还没死,元乐君打必定是这主意,那你们可就要努力努力。不管这孽子如何平庸愚笨,他到底是儿子,是日后传人。只要他没死,就要想尽办法从元乐君手里救出来。而救他办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藏在这徐州下邳城中。”
属下灵机动,“您是说,下邳城中欧阳廷?”
“不错,”陈王慢悠悠地道,“元乐君既然活捉儿,那便要活捉其师长。所以你们要加快功夫,务必——”
他苍老眼睛将众人扫过,“务必在元乐君来到之前,攻入下邳城,活捉欧阳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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