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是真很喜爱元里,他甚至在派水师去围剿元里时也曾特意吩咐过让属下活捉元里。陈王曾同身边人说过,若是活捉元里,他定会锦衣华服、山珍海味招待,若是能认元里为他义子,陈王必定心满意足,喜极而泣。
“只可惜他终究要与做对,”陈王叹息过后,话锋转,神色冷下来,他侧头去问谋士,“你觉得元乐君杀没杀陈玺?”
谋士迟疑片刻
主帐之中,陈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谋士念完檄文内容,平静地道:“这说,元乐君已经快要带兵赶来徐州。”
“是,”谋士思索着道,“这檄文传到们手上时间,够元乐君赶来南方。”
陈王比几年前模样苍老许多,面颊凹陷,没有多少血色。条条皱纹横在脸上,显得格外深沉威严。
自从得知陈玺被元里捉走后,陈王便拖着病体亲自带兵攻伐徐州。疾医们用各种药物吊住他身体,也是因为心里憋着口怒火在,陈王这些时日精神反倒比先前好许多。
听完谋士话,陈王脸色并没有变化,他深深叹口气,“元乐君要回来啊,可这徐州,们都还没拿下。”
徐州。
邬恺正艰难地抵抗陈王攻城大军。
自从元里离开后,陈王攻城力度瞬间变得凶猛起来。尤其是得知陈玺被元里活捉之后,陈王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徐州身上。
邬恺用半兵力守在下邳及周围郡县之中,只带着万人去往前线抵御陈王大军,将外围城池之中百姓救到后方城池之中。
但徐州刚刚经历过大灾,本就虚弱至极。外围城池之中缺少粮食和武备,本就没有守城力量。
屋内听到这话文臣武将被吓得头冷汗,齐行礼认罪。
陈王摆摆手,“到如今这局面,哪里是你们错。要不是那孽子被元乐君捉走,元乐君早已被你们活捉。都叮嘱过那孽子数回,但庸才就是庸才,落到如今局面,他死也活该。”
身边谋士擦擦头上汗,“主公……”
陈王咳咳,淡淡地道:“本还想能让他活捉元乐君,好给他立下有勇有谋好名声,但终究是不出所料,即便是给他再多兵力,他也是比不上元乐君分毫。元乐君不愧能年纪轻轻便能成为闻公人,要是元乐君是儿子,何至于拖着病体来带你们攻打徐州?何至于要冒着天下骂名冒险动手?”
他对元里欣赏毫不掩饰,从陈玺被元里捉走,元里以少胜多打场漂亮翻身仗平安回到北方之后,陈王下属们便时常听到陈王对元里夸赞。
更要命是,这些城墙大多是土墙。被洪水泡过之后变得脆弱无比,陈王大军轻而易举就能摧毁城墙攻入城内,哪怕邬恺有心拖延也无能为力。
个月内,陈王军队就夺取徐州十几座城池。邬恺连连后退,直到退至睢陵才缓过来口气。
这已经退到他最后势力范围之中,后方就是下邳,周围郡县都被幽州兵驻守。相鸿云已派兵加固城墙,邬恺就算身死也要护住这最后防线,决不能丢失徐州。
在这样决心下,他们倒是牢牢坚固住个月,让陈王士卒毫无办法。
正在这种僵持下,元里要讨伐陈王檄文被送到陈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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