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话隐隐约约地传来,像是特意骂给张良栋听样:“什狼心狗肺东西,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就是个白眼狼!在幽州吃饱穿暖还骂闻公,真是晦气!”
张良栋老脸顿时臊得通红。
过很久,他才缓过神。张良栋苦笑着想,百姓们如此表现,他还有什不明白?
这蓟县十万百姓请愿,不管有没有刘骥辛等人手笔,但至少代表着百姓们都是愿意看元里登基。
大势所趋,真是大
张良栋被弟子们扶回住处,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只有寥寥百姓急着回家。
张良栋茫然地看着这些百姓,看着几个孩童从自己身边跑过,看着地上干干净净路。
他眼中逐渐酸涩,突然伸手拽过个急匆匆回家汉子,声音颤抖地道:“来来来,老夫问你句话。”
汉子打眼瞧他,顿时被他脸上血给吓跳,热情地拿出擦汗粗布给他,“老大爷,你这脸上是磕着?赶紧擦擦血回去找个疾医看看吧!”
这样好意竟让现在张良栋有些受宠若惊,他连连说几声谢,小心翼翼地问:“你可知道天子驾临幽州?”
玩什你都不让朕玩,你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你在朕耳朵边念经似念天又天,已经让朕烦不胜烦,皇考在时都没管过朕,陈王也没这折磨朕,你凭什管朕玩乐?!”
张良栋被劈头盖脸扔满脸蛐蛐,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子,“陛下,老臣是心为您,心为北周啊!”
“朕都说,朕不要做这个天子!谁爱做谁做,反正朕不要处理政务,也不要日日早起晚睡读书写字!”
天子烦躁地又摔个瓦罐在张良栋身边,碎瓦崩起,在张良栋额头上划出道伤口,鲜血顿时就流张良栋脸。弟子们惊呼声,忙上前挡住张良栋,怒视着天子。
天子看见张良栋伤之后本也开始心虚,但被弟子们怒视后,他愤怒蹭地下更盛,“你这老家伙着实惹人厌烦!朕都说闻公对朕很好,你却直在朕耳边说闻公坏话,可惜闻公还跟朕夸你是当世大儒才华出众呢!朕只觉得你品行不佳,才华也不好,在朕耳边念这多天,说那多大道理,朕却没记住个,还让朕听到你声音就心烦,你赶紧滚吧,不要再过来让朕生气!”
汉子不甚在意地道:“自然知道,还是和咱们闻公起回来呢!”
张良栋犹豫片刻,又问:“你可知道那则传闻,就是天子欲禅位……”
他还没说完,汉子便兴奋地点头道:“听过听过,但据说闻公不愿意当皇帝,们蓟县十万百姓就准备请愿让闻公接受禅位呢!”
张良栋失魂落魄,“你,你不觉得这乃是乱臣贼子所为吗?”
这话说出来,那刚刚对他热脸相迎汉子顿时冷脸,立刻从张良栋手里抽出自己粗布,狠狠瞪张良栋眼,往地上吐口口水,用力撞开扶住张良栋弟子,冷哼着就转身走。
说完,天子直接喊人把张良栋等人带走。
仆人上前,直接挟制住张良栋和他弟子,强硬地将其“请”出门。
张良栋眼睛被鲜血糊住,他被弟子扶住,额头伤口阵阵抽疼,都比不过心中苍凉。
天子……天子怎是这个样子。
他真做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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