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回来啦。”悦子跑上露台,站在会客室门口玻璃门外,罗茜玛丽肩并肩地跟着站在她旁边,穿奶油色羊毛袜子四条灵巧腿排列在起。
“小悦,今天外面风冷,到屋子里来玩儿吧。”雪子走到门口,从里边打开玻璃门,“露宓姑娘也请进来呀。”她说话声音和往常没有点两样。
雪子这方面算是交待过,可是贞之助那儿却没有这样好说话。傍晚时他回到家里,听到幸子
,甚至连X光透视和皮肤科诊察都不厌其烦地接受。这些都可以说是雪子从来没有态度。是不是急于成婚心情暗中有些抬头,以致产生这样心境变化呢?还有,对于眼皮上那个阴影,她表面上似乎若无其事,其实也可能影响到她情绪。总之,由于种种原因,幸子觉得这次无论如何希望其成功,而且定要成功。
因此,幸子在没有和姐姐见面听取详情以前,尽管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总觉得还可以想点办法,没有完全绝望。等到她听详情,才不得不承认事情确实无可挽回。大姐和幸子不样,身边有许多孩子,她是趁上中学和小学孩子们回家以前,利用下午两个小时,抽身来到芦屋,正巧她又得知这天下午两点钟雪子要出去学习茶道,便和幸子在会客室里谈个半小时。看到悦子放学回家,她就告辞说:“至于怎样回绝人家,切拜托你们两位,请和贞之助妹夫好好商量着办吧。”
据大姐说,濑越母亲十多年前死丈夫,从此直呆在老家,因为有病,不见外人,濑越也从来不回家探亲,日常生活由母亲寡妇妹妹来照顾。老太太毛病对外说是中风,可是,经常在她家出出进进商人说不像是什中风,实际上是种精神病,见儿子也不认识是自己儿子。这事在信用调查所报告里也隐隐约约地透露点,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又特地派人去乡下作调查。大姐还说:“至亲好友们出于关心都来做媒,结果给人家印象每次都是让长房人从中破坏,实在不是滋味儿。们何曾要破坏,当今这种时势,决不能再斤斤计较什门第和财产。就拿这次事情来说,们也认为非常合适,正因为想使这桩亲事成功,才派人去乡下调查,哪里知道对方有精神病血统,这就不是般问题,只能死这条心。提起雪子妹妹亲事,不知为什老会碰到这样那样不可逾越障碍,弄得非吹不可,实在奇怪。雪子妹妹这个人实在没有缘分,就觉得‘羊年生’这句话不能概斥之为迷信。”
大姐刚走,雪子抱着块茶道用绸巾回来。刚巧悦子到舒尔茨家院子里玩儿去,幸子见雪子走进会客室,就对她说:“大姐来过,刚回去不久。”说句就停下来,等雪子开口。可是雪子照旧应声“嗯”,没有下文。幸子没办法,只得接下去说:“那件事情据说不成。”
“是吗?”
“他家老太太……说是得中风病,其实是精神病样子。”
“是吗?”
“如果是精神病,那就完。”
“嗯。”
“露宓姐姐,来呀。”远处传来悦子声音,看见两个小姑娘在草坪上朝这边跑,幸子压低嗓门说:“详情以后再讲吧,先告诉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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