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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细雪 > 中卷 第一部分

中卷 第一部分(7 / 33)

。特别是五月二十日以后星期内,山村作师傅每天还亲自来芦屋家里指导。今年已五十八岁山村作师傅身体本来柔弱,再加长期患肾脏病,从来不肯外出授艺,何况在初夏灼热骄阳之下,从大阪南部乘坐阪急电车赶来,算得上是破格好意。看来则因为妙子是地地道道“大姑娘”,却和艺妓们在起专心钻研,山村作师傅被她学习热情束缚住;再则是师傅觉悟到如果想挽回山村舞颓势,像以前那样只打消极主意是不行。山村作师傅既来之后,最初因为练功房关系而死悦子也要求学舞。“悦子小姐既然想学舞蹈,今后每月来府上十天好。”经过能言善辩山村作师傅劝说,悦子趁此机会获得山村作师傅启蒙教导。

山村作师傅来芦屋时间个样,没有定规,般总是在她临走时约定第二天几点钟到来,可是从来没有正点,误就误上两个小时;遇到恶劣天气,爽约不来事情也有。百忙中提前赶到家里等候指导妙子习以为常,最后索性让家里等师傅到来后再打电话通知,乘悦子练舞时候她再从夙川赶回来。不过,抱病山村作师傅远路来到这里,确实不是件轻易事情,她先要在会客室里休息下,和幸子谈上二三十分钟家常,然后慢悠悠地在那间铺地板、桌椅搬在餐室里练舞。当她边哼着三弦伴唱,边展示舞姿时,往往上气不接下气,显得很费劲。有时,还说昨夜又犯点儿老毛病,浮肿着苍白脸。尽管这样,她还是打起精神说:“身体就靠舞蹈支持,”不怎担心她自己疾病。说不上是谦虚还是真心,她自称“口才不好”,其实却是个不得谈话能手,特别善于模仿人家说话,三言两语闲谈就能使幸子她们笑得捧腹。这也许是她祖父第四代市川鹭十郎之流传给她才能。说来身材矮小山村作师傅却有张又长又大脸,眼就可以看出她继承着明治时代俳优血统,使人想到要是她剃掉眉毛,染黑牙齿,穿曳地长袍,那将多相称。当她模仿别人时候,她那张大脸千变万化,把她所模仿表情活灵活现地表达出来,宛如戴上假面具。

悦子从学校回家,就换上每年赏樱花时才穿那套难得上身和服,穿起比自己脚还大布袜子,系上条千堆雪腰带,手里拿着画梅、兰、竹、菊四色图案山村流舞扇,由师傅教她跳“十日戎”那支新歌舞,歌词开首是:

阴历三月御室樱花盛开,

幕中弹着三弦打着鼓伴奏,

两下互相碰头。

练习是在白天长时候举行,悦子舞完,轮到妙子舞“雪”时,院子里还很明亮,晚开百合花如火如荼,和碧绿草坪相映成趣。邻居舒尔茨家孩子罗茜玛丽和弗利兹,近来几乎每天守候着悦子回家,来这里会客室玩儿。现在适宜他们游玩地方和伙伴无异都被抢占去,于是他们好奇地从露台那边向屋子里张望,瞅着悦子她们舞蹈时手势,最后连他们大哥彼得也来观看天,弗利兹终于走进会场,学着幸子她们口口声声叫山村作师傅“老师、老师”,他也叫山村作师傅声“老师”。山村作师傅逗人发笑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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