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说:“青年时代做过学徒、去美国当移民、走惯江湖人,可能多少有些老油子味道,这是境遇使然,无可奈何事;可是人却特别纯洁正直,内心并不那狡狯刻薄。他爱自吹自擂那些无聊东西,由此而遭到人家厌恶,这是事实。可是,从另角度看,那不正说明他那天真烂漫孩子气吗?什教养不足啦,程度低下啦,也许是这样,不过这些都是熟知,您就不用管,由它去好。不在乎那些懂得高尚趣味或者理论人,咋咋呼呼人也无妨,比自己低级人反倒容易对付,用不着操什心。尽管二姐这样讲,板仓却把娶做他媳妇当作莫大荣誉,不仅他本人如此,田中那边家里妹妹以及他乡下父母和兄嫂们都说,要是有那样人家姑娘来做媳妇,全家都有面子,高兴得都掉眼泪。去田中他家时,板仓抓住他妹妹说:‘按照你们身分,哪配在这里和细姑娘平起平坐地说话呢。要是在以前话,得在外屋匍伏着身体禀报哩。’他们兄妹俩都很尊敬。”说到后来,妙子简直有点儿津津乐道她恋爱经过。幸子听到这些话,个洋洋得意地吹嘘自己将娶莳冈家细姑娘做老婆板仓形象就出现在她眼前,本来讲好暂时守秘密,可是他现在却把这件事拿到他家乡去宣传,想到这点,幸子格外不愉快。
尽管这样,由于妙子承认以前那次登报事件连累雪子,所以这次在雪姐婚事未解决以前,决不轻举妄动。这样来,事情就不至于下子面临不可收拾局面,因而使幸子稍稍放心些。目前如果对妙子施加压力,幸子担心反倒会激起她反抗。雪子婚事估计最快也要半年之后才会解决,在这段时间里,耐心地劝说妙子,对她做工作,慢慢地加以开导,使她改变心境,这就是幸子所打主意。目前暂时只能依从妙子意思,尽可能不违拗她,除此以外没有别办法。可是这样来,又觉得雪子处境太可怜。设身处地为雪子着想,她定不愿意妙子为她而等待着不结婚,叫她感恩。为什这样说呢?雪子错过婚期,虽则还有别原因,可是想到登报事件溅到她身上飞沫,根本用不着感妙子恩。尤其是雪子自己点也不急于结婚,不怨恨妙子和奥畑那次恋爱事件波及到自己婚期,她大概会说自己命运决不至于受那种无足轻重事件影响,细姑娘用不着顾虑,先结婚好。妙子这方面也决没有要雪子感恩念头,不过她对于雪子婚事迟迟得不到解决,确实也等得有些不耐烦。就拿当初那次登报事件来说,如果那时雪子已经订婚,或者马上就要订婚,妙子即使幼稚,肯定不至于采取那种非常手段。总之,她们姐妹几个很友好,决不至于争吵起来。不过,冷静地加以观察,雪子和妙子中间确实存在着相当严峻利害关系。
幸子从去年九月被奥畑那封信吓破胆以后,直到今天从来没有对谁讲过妙子和板仓事。可是这样下去,如果把这件事情再藏在自己个人心里,就觉得包袱背得太沉重。今天看来,为妙子利益,幸子直自以为能理解她同情者,支持她做布娃娃,为她租下夙川公寓,默认她和奥畑来往,每次出什问题,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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