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经常想到在东京过着寂寞生活雪子。她性格和妙子不样,妙子不理会别人为难处境和意见,自己爱怎样干就怎样干。雪子和她相反,完全缺少主动性。去年九月幸子在东京火车站和大姐分手时,大姐再三拜托她为雪子物色对象。今年是雪子灾难年,本
意思是谁问细姑娘和奥畑结婚好还是和板仓结婚好,认为板仓比奥畑强。”
“和您看法相反。”
夫妇两个讨论结果,不料意见大不样。幸子不满奥畑,最初是受贞之助影响,眼下对奥畑确实没有好感。可是和板仓比较,反倒有几分可怜奥畑起来。他是公子哥儿出身浪子,没有志气也是事实,眼就可以看出是个轻薄恶少。可是他毕竟和妙子是青梅竹马,又是出身于船场世家,和妙子属于同类型,从这点上说,好歹是个圈子里人。如果让他和妙子正式结婚,不管将来会发生什样困难,目前面子上总还过得去。如果妙子和板仓自由结婚,显然会招致社会上嘲笑。因此,如果孤立地考虑和奥畑结婚,那就决不是桩值得庆幸事,可是现在出个板仓问题,为防止妙子和板仓结婚,那就宁可选择奥畑。这就是幸子见解。贞之助在这方面比较进步,他认为除门第而外,奥畑没有样比板仓强。作为结婚条件来说,诚如细姑娘所主张那样,爱情、健康和工作能力这三者比什都重要。板仓在这三方面既然都合格,还有什必要斤斤计较门第和教养之类东西呢。贞之助并不是特别中意板仓,只不过和奥畑比较起来,宁可选择板仓罢。他知道长房决不会同意这桩亲事,自己也不愿主动为他们去和长房交涉。照他说起来,无论在性格上或过去经历上,细姑娘都不适宜用传统方法结婚,细姑娘这个人天生是要自己找个相爱对象自由结婚。而且对细姑娘来说,自由结婚比通常形式结婚更为有利。细姑娘本人非常清楚这点,所以她才那样主张,们大可不必多此举去加以干涉。如果是雪子妹妹话,就不能让她去经受社会上惊涛骇浪,们必须照料到底,按定手续给她找个好配偶,这就不得不计较血统财产等等。细姑娘就不同,即使没有人理睬她,她好歹也能独立营生。不过贞之助态度始终是消极,他对幸子说:“你征求意见,只能这样回答。可是这些话只是对你讲,决不能把这些想法告诉长房或细姑娘,要是对他们讲就麻烦。对于这件事彻头彻尾是个局外人。”
“这是为什?”幸子质问说。
“总觉得细姑娘性格复杂得很,有些地方不解……”贞之助吞吞吐吐地说。
“这倒也是。……就拿来说,为细姑娘利益,不惜遭受人家误解站在她—边帮助她,可是她却出卖……”
“说是这说,她那独特性格倒也蛮有意思。”
“……既然那样,早点对讲明不就好吗,想到她那作弄人本领,这次真生气……真生气……”
幸子哭时候变成副淘气孩子脸,贞之助看到妻那涨红脸上流着气愤眼泪,想起她幼年时候姐妹淘里争吵时总是那副表情,觉得特别可恋。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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