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妙子逐回答幸子问题,作如下坦白。
今年五月幸子告诉她这个消息时,表面上她口否认那不
很久以前就把她当作莳冈家异己分子而加以歧视,尽管姐夫和雪子也相处不好,可是对雪子还表示亲爱之情;却把妙子看作是—个吃闲饭。这种差别对待不知不觉之间甚至明显地表现在每月零用钱和服饰等方面。雪子无论什时候出嫁,箱子里已经装满嫁时衣,可是对于妙子却从来没有给她置备过什高贵嫁时衣。妙子现在比较值钱些衣服大抵都是她自己挣钱买来,否则就是她二姐买给她。不过长房说妙子能赚钱,有她自己收入,如果和雪子同样待遇,反而不公平。妙子自己也说她不愁没钱花,给雪姐好。事实上妙子现在加在长房肩头负担,也许还不到雪子半。妙子每月尽管能挣大笔钱,还可有点储蓄,可是她身上要穿最新式西服,其他装饰品也极尽华贵,幸子往往佩服她怎能够把生活安排得这样巧妙(幸子私下也曾疑心她颈上挂项链和手上戴戒指有说不定是奥畑贵金属商店陈列窗里)。四姐妹中,深刻体会到金钱之可贵,也许要数妙子为最。在这—点上,生长于父亲全盛时代幸子最不中用。家道中落时期辛酸凄惨,对妙子影响最深。
幸子想到这个与众不同妹妹说不定迟早还要闹点花样出来,自己被卷在中间十分尴尬,要是办得到话,最好让长房领去。妙子本人当然不愿意,估计长房现在也不会同意把她领走。实际上,长房这次照说应该表个态:“听到这样消息,不放心把妙子留在你们那里,叫她来们身边加以看管吧。”可是长房始终不表这个态。过去长房姐夫还顾点面子,不愿意两个小姨老住二房家,今天就不是这样。这件事显然牵涉到经济问题,在长房眼睛里,妙子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独立人,每月贴她几个零用钱也就算。幸子看出这个内情,心里有点儿可怜妙子,虽然事情有些麻烦,却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因此,有必要把平素积在心里疑问当面向她问个清楚。
过新年正月初七,妙子有意不报告幸子,又开始去西服学院学习。幸子早已看出苗头,天早晨,妙子正要外出,幸子问她:“玉置院长那个学校已经开学吗?”
“嗯,”妙子答应声,走到门口,准备穿皮鞋。
“细姑娘,有几句话要问你……”幸子把她叫进会客室,对坐在火炉旁边。“件是学做西服事,其实另外还有几件事情必须问你。因此,今天要毫不客气地说出自己心里话,希望你也开诚布公,把真情告诉。”
“……”妙子把她那抹胭脂、显得容光焕发脸颊对着炉火,屏息守视着熊熊燃烧劈柴。
“那,先从启哥儿开头吧,你现在真还想和他结婚吗?”
最初无论幸子怎样问,妙子始终闷声不响地沉思着。随后,幸子想尽方法盘问前些日子对她所抱怀疑,妙子就眼泪汪汪起来。突然间她拿出方手绢掩着脸,哽咽地宣布:“上启当!二姐有次不是说启似乎有相好艺妓吗?”
“嗯,嗯,那是你姐夫从南地妓院里听来。”
“确实有那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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