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妈妈和你阿姨去过关原多次
，呆在这里等着。细姑娘还是小时候去过
次，她还想去看看，所以今天请细姑娘和小悦作伴块儿去。”悦子让她妈妈这样讲，似乎领会到今天毕竟是有什
事情，若是往常，她非撒娇缠住雪子起去不可，今天却乖乖地答应。她和耕助、恝助、妙子以及携带饭盒
老仆行五人坐上接他们汽车出发。随后幸子正帮同雪子在“烂柯亭”那间六铺席套间里穿戴打扮，常子穿过走廊来通知说：“客人到。”
姐妹两个被带进正房最最里面客厅。那是间十二铺席旧式客厅，屋子里安装着书院式窗子，黝黑发亮厚实板壁外面，还有个专为这客厅设置花园，透过老枫嫩叶可以看到对面家庙屋脊，洗手水钵近旁石榴树正开着花。从那带直到洲渚边都是用粘板岩铺路，沿路长着许许多多木贼。幸子对着眼前景色看又看，心想这儿怎会有这样个花园和客厅呢。过阵，遥远记忆在她脑子里苏醒，她渐渐地想起还是二十年前第次来访时，不就是被迎进这间屋子里吗？不过当初“烂柯亭”还没有盖造，大
“那个人明天来这里吗？”
“是，上午十点左右到来，起吃午饭。”
①奎堂伯即伯爵清浦奎吾(1850-1942)，政治家。1924年任首相。晚年被日本天皇赐以鸠杖，以示荣宠。
“
干什呢？”
“你和小悦由耕助陪同去参观关原。雪子妹妹、和菅野大姐三个人同他会面。”
。在这间八铺席屋子里，四个人头对头沿着壁龛躺着，这边是幸子和妙子，那边是雪子和悦子。幸子忽然听到谁在轻轻地打呼噜，竖起耳朵再仔细听，原来是雪子。幸子正在激赏雪子那又细又匀优美鼾声，不料那被认定已经熟睡妙子不改睡眠姿势，平静地问：“二姐，你还没睡吗？”
“嗯。……点也睡不着。”
“也睡不着。”
“细姑娘，你直没有睡着吗？”
“是呀。场所变就睡不着。”
“这事你和雪姐讲吗？”
“方才已经给她稍稍透点风……”
幸子因为悦子今天天没有离开她，所以没有机会和雪子谈明天碰头事。方才捕萤火虫时她们俩走在起，幸子趁机悄悄地对雪子说：“雪子妹妹，明天中午要会面哩。”雪子只应声“嗯”，什也没有问，只管跟着她姐姐不声不响地在黑暗中走路。幸子也接不上话，就此沉默不语。诚如妙子说那样，听雪子轻松鼾声，就可以看出她对于明天会见并不是那牵肠挂肚。
“像雪姐那样三番五次经历过来人，也许已经不把相亲当作回事。”
“许是这样吧。不过，多没劲儿人呀。”
“雪子妹妹可真能睡。还打呼噜哩。”
“雪姐打呼噜就像猫打呼噜样。”
“真，‘铃’就是那样打呼噜。”
“明天要相亲，还这样满不在乎。”
幸子想起在睡眠问题上妙子比雪子要神经质得多。乍看似乎正相反，其实人不可以貌相，妙子平常睡觉比般人容易醒，稍稍有点响动她马上就醒，雪子却毫不在乎，遇到困乏时，即使坐在火车椅子里她也能纳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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