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智做法说不定还是听其自然。
贞之助并没有盼望对方复信,可是过两三天还毫无动静,他就坐立不安起来。到第二个星期天上午,他有意不告诉幸子外出目标,只说出去散散步就离开家。他坐上阪急电车来到梅田,下车后坐上辆出租汽车,终于吩咐司机“到乌辻”。因为临出门时他记下桥寺地址,他只打算不露痕迹地经过他家门口,看看他住是什样房子,并不想访问他。他估计大约是这带地方时,就在十字路口下车,挨家挨户审视门上名牌。开春以来,这天和煦得首次像个春天,走在路上,腿脚自然而然地轻快带劲,贞之助不由得觉得是个好兆头。桥寺住宅是栋较新出租房子,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听说这房子是租借,可是盖得并不寒碜,看去有点儿像妾宅那样二层楼房,围墙是木板,里面还栽着松树。同样房子有三四幢,桥寺住宅是其中之。个死老婆中年绅士和他女儿两人住在这种房子里,也够宽敞。贞之助在门口伫立会儿,透过朝阳光里松针,看到楼上半开玻璃拉门里栏杆,他心情改变,觉得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进去看看,于是信步迈进大门,按下门口电铃。
—位五十岁左右女佣出来应门,把客人领上二楼。刚走到半楼梯,楼下传来声“啊哟”,贞之助回头看,桥寺身披睡衣,外面罩件漂亮锦袍,立在扶梯口招呼他。
“对不起,马上来,请您稍等下。……今天早晨睡懒觉……”
“请便!请便!……不用着急……恕突然登门打搅。”
贞之助看到桥寺轻松愉快地鞠躬,进楼下里屋时,首先就放下心。贞之助直担心着桥寺收到他那封信后不知是什反应,没见到他以前,总放心不下。从他刚才应对态度来看,至少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因为那封信而不愉快。贞之助趁等候主人时候,从从容容地环视遍屋子。这间八铺席屋子是楼上前厅,大概就是他家会客室。设有什锦架六尺宽壁龛里没有鲜花,可是其他摆设像立轴、小陈设品、匾额、对折屏风、花梨木桌子、桌上成套卷烟盘等等,都按规格拾掇得很整齐,毫不俗气,纸槅扇和草垫也干干净净,不像—个平凡鳏夫家庭。这些地方则可以看出主人爱好,同时也使人联想到他亡妻品格。刚才贞之助在大门前仰视这房子阳光充足,走进房子看,里面比想象更加明亮。白底子上点缀着云母泡桐花纹纸槅扇,充分反射屋外光线,屋子里没有个阴暗角落,整个屋子光明澄澈,贞之助吐出来烟在空中聚成个清晰圆圈。先前他把名片交给应门女佣时,还羞羞涩涩有点儿畏缩不前,现在却认为幸亏做个不速之客,能看出主人脸上神色,只此已经是莫大收获。
“让您久等。”十分钟后桥寺走上楼来,他身上已经换套褶缝笔挺藏青色西服。“请这里坐,这里暖和。”他边说边让客人坐到临街靠近板墙那面藤椅子上。贞之助不想让对方认为他是来听回音,所以见过面就打算立即告辞。可是坐在从玻璃窗外射进来太阳光里,和贯善于周旋应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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