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不耐烦地伸出只手捂住她嘴巴,他长年握枪,手指和虎口结着厚茧,掌心却像个普通富家子弟样绵软。他回来前吃过酒,酒气发散出来,争先恐后地往傅兰君鼻孔里钻,没说完话被男人湿漉漉手心堵在嘴巴里。顾灵毓似嗔怒又似玩笑地瞪她眼:“就你话多,安静听说完。”
傅兰
傅兰君原本以为顾家这样家庭,当家人生日会大张旗鼓地张罗操办,谁知道竟然过得这样平平淡淡。晚饭时过生日人没回来,奶奶和婆婆也跟早晨样没有出现,连二婶都推说身体不舒服,最后傅兰君只好个人吃,吃得索然无味。
直到深夜顾灵毓才脸疲倦地回到家,推开房门,傅兰君坐在桌子前,桌上搁着只碗,还冒着袅袅白气,葱和油香味飘出来。顾灵毓大步走过去,是碗寿面,他不可思议地揉揉眼睛,傅兰君“扑哧”笑:“二婶跟说今天是你生日,这是亲手给你做寿面,你可定要吃干净。”
顾灵毓低下头凑到碗前面,嘴里挑剔着:“人家寿面都是根到底顺顺溜溜长长久久,你这长长短短窄窄宽宽碗也好意思叫寿面?”
傅兰君虚张声势地作势去抢面碗:“有吃你还挑?吃不吃?不吃拿去给狗吃。”
顾灵毓啼笑皆非,他挡开傅兰君伸过来手:“吃吃吃,但是吃之前得许个愿。”
和她“半熟”顾灵毓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她这个爱好。
没看完连载小说抓挠着她心,让她寝食难安。
想着想着就又生起顾灵毓气来,如果不是他非要娶自己,自己现在还在家里做大小姐呢,差管家去找差门房去找,总有人能给她搞来报纸。
傅兰君正坐在房间里生闷气,二婶丫鬟白兰来,说是二婶想叫少奶奶过去说说话。
二婶房间像所有体面寡妇房间样,雪洞似素净,供着观音,香雾缭绕,傅兰君闻不惯这气味,被呛得直咳嗽。二婶跟她说些不咸不淡话,看出她不太乐意陪自己,于是就放她回去,临别前二婶让白兰拿过个小盒子:“这是给灵毓生日礼,早晨忘拿,麻烦你给他带过去。”
他握住双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希望家刁蛮小娇妻能快点懂事,看在结婚以来骂不还口……”
说来也奇怪,他嘴巴那刻薄人,自从结婚后竟然对她挑衅都不予反击,只是淡淡笑,让她每次出击如同重拳打棉花,好生无趣。
傅兰君截断他话:“明明是你自己理亏。”
顾灵毓睨她眼,继续说下去:“打不还手……”
傅兰君鼻腔里哼声:“你倒是敢动手,舞剑弄枪小丘八蛮子,力气那大,不小心弄死,爹派人踏平……”
傅兰君惊讶:“今天是他生日?”
二婶诧异:“怎,你竟然不知道?”
傅兰君脸红到耳根子,无论她和顾灵毓之间有没有感情,她乐不乐意做他妻子,连丈夫生日都不知道,这确实是件很失礼事情。
回去路上她耳边还回响着二婶话:“少奶奶也该对少爷多上点心,毕竟他是你丈夫,更是这个家当家人。”
傅兰君懊恼地踢飞脚下石子儿。她怎会知道他生日?他连提都没提句,害得她在二婶面前出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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