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哧”地笑,捉住她手腕:“换句好不好?”
“啊?”傅兰君懵懂。
“情人抚顶,结发受同心啊。”
很快就到年关,顾家上下都
傅兰君惦记着自己好不容易赢次彩头,晚上辗转难眠,天刚亮她就翻身起来,顾灵毓正背对着她睡得香。看着他辫子,傅兰君越看越生气,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他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梳妆台旁边取出小剪刀又回到床上。
她捏着小剪刀端详顾灵毓这条辫子,他头发很好,乌黑顺直,不像自己,发丝又卷又细。这样条好辫子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傅兰君比画又比画,最终打算从当中铰断。
她屏住呼吸弯下腰,用剪刀口咬住他发辫,轻轻慢慢地咔嚓咔嚓动剪子。
突然只手反手捏住她手腕:“你干什?”
傅兰君吓跳,走神,手里剪刀就被顾灵毓夺过去。顾灵毓坐起身摸摸发辫,横眉立目:“你胡闹些什,现在上头防乱党防得紧,这个时候剪头发是上赶着去给人作筏子吗?”
子后模样。”
顾灵毓口否决:“不行。”
傅兰君失望:“为什?说好彩头随定。”
顾灵毓挑眉:“可是也没规定不能否定你提彩头啊。别惦记头发,看看你自己,刘海长得要遮眼睛。”
他伸手捋捋傅兰君刘海,可不是,捋直后刘海盖眉,马上就要戳眼。顾灵毓按按傅兰君肩膀:“去拿剪刀,给你修修刘海。”
傅兰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闯祸,她做小伏低讨好顾灵毓:“帮你梳辫子,保证谁都看不出来。”
好在顾灵毓头发生得多而密,傅兰君力气又小,没有铰透,损失不大,尚且能遮掩。傅兰君殷勤地给他拆开发辫,用木梳梳梳,梳掉已经断头发,再把头发分成三股来结辫。她手艺竟然不错,手指蝴蝶似在他乌发间翩跹,顾灵毓“扑哧”笑,傅兰君随口问:“你笑什?”
顾灵毓说:“在想,咱们两个也算是世家公子小姐出身,竟然个会动剪刀个会结辫子,哪天要是败光家产,倒不妨去做个剃头匠,那时挑担子你烧热水,想想也怪有趣。”
傅兰君扯扯他辫子:“哪有你这样咒自己家。只给两个人结过辫子,个爹,个你。”
顾灵毓被她扯得头向后仰,看着他那饱满圆脑壳,傅兰君突然大起恶作剧心,摸摸他脑瓜顶,嘴里念叨:“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顶,结发受长生。”
傅兰君于是乖乖跪坐在床沿上等他去找剪刀。
顾灵毓拉开梳妆台小抽屉,从里面取出把金柄小剪刀,拉把椅子到床边坐下:“你伸手接住剪下来碎头发,免得落到床上睡觉扎身子。”
傅兰君伸出双手接在刘海下面,顾灵毓手夹住头发,手拿着小剪刀细细地剪掉长出来部分。这活计很简单,三两下就完事。顾灵毓放下剪刀拿过垃圾桶让傅兰君把碎头发抖进去,再拿毛巾擦擦她手心和眉头,满意地打量下,揉揉她头发:“天色不早,睡吧。”
关灯躺下后傅兰君才又想起彩头那件事来:“彩头……”
顾灵毓背对着她,装作已经睡熟发出鼾声,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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