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眉开眼笑地折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来,暧昧地轻撞下她肩膀:“跟姨娘说说,到底是为什?”
是啊,到底是为什呢?这年多以来,和顾灵毓关系日益亲密,赌书泼茶这种文雅事也做过,画眉簪花这种亲昵事也做过。他亲自给她剪刘海,只手捂住她额头夹着头发,这样亲热肢体接触也不再教她觉得难为情或者不自在。夜里他们同睡张床,背贴着背,每天听着他轻轻呼吸声她能夜好睡,但最后这步却迟迟地没跨出去。
姨娘扇着手绢,拿眼睛斜瞟她,嘴里煽风点火:“别怪姨娘没提醒你,这做人呢,食、色,性也。退万步说,就算姑爷是个柳下惠,他是顾家这辈唯男丁,总得要传宗接代吧。明媒正娶媳妇占着床不生养,可不就得在外面另筑金屋,这原本跟情啊爱啊没太大关系,开枝散叶嘛,男人责任。但又有句俗话,说母凭子贵。再没感情男女,旦有个孩子,感情这回事就难说喽,好比两片衣襟,缝个纽扣,就能系到起……”
她边说边拿余光觑傅兰君,傅兰君脸上发烧,坐立不安,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姨娘不耐烦:“大声点,跟姨娘有什不好说!”
傅兰君豁出脸去,冲着姨娘凶巴巴地喊:“他自己立誓说等心甘情愿,正人君子诺千金似,难道还要自己巴巴儿地跑过去跟他说想通?”
不就是讨主意吗?你不把事情讲明白,姨娘怎给你出主意?”
傅兰君扭捏下,然后五十地把今天发生在佟家和顾家事情讲给姨娘听,听完后姨娘“扑哧”笑:“原来是吃醋。”
傅兰君被说中心思,脸转背过身去,姨娘索性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不好承认?就怕你不吃醋呢。”
她嘴角带着笑,若有所思:“原以为咱家姑爷是个实心人,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心机。”
傅兰君不解,姨娘表情变,话锋也变:“要说,这事儿不能全怪姑爷,也怪你。”
姨娘愣愣,回过神来捶着傅兰君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这对小东西……”
回到顾家时候,傅兰君怀里抱着个小小坛子,她鬼鬼祟祟地溜进房间里,顾灵毓人却不在,傅兰君打发桃枝去找顾灵毓:“找不到他话就找云山大哥。”
过会儿桃枝来汇报:“没找到姑爷,云山大哥也没找到。太太屋里玉兰姑娘说,下午看到姑爷和云山大哥出门,说是要去山上。”
他去山上干什?那山上荒无人烟,除个尼姑庵什都没有。
难道他就是看中山上荒无人烟,去做什见不得人勾当?姨娘那句“另筑金屋”在耳边响起,傅兰君霍地起
傅兰君简直要跳起来:“跟别女人相约日本是他,收人家荷包给人家作保也是他,关什事?”
姨娘打量她眼,慢悠悠地说:“姨娘没猜错话,姑娘还是个姑娘吧。”
傅兰君浑身血腾地烧上脸,她结结巴巴地骂姨娘:“你,你为老不尊!”
姨娘嗤笑:“个给人当妾,有什尊不尊。你还要不要听姨娘建议?不听话去伺候你爹。”
她作势要走,傅兰君声音微弱地喊住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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