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同事识趣地溜
出去，他们
时间气氛尴尬没什
话好说。那天除夕夜傅兰君就回傅家，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任由傅荣和姨娘怎样劝说，她都没有回顾家。
今天还是除夕后第次见面。
半天，傅兰君开口：“你和巡警队人熟悉吧，让他们放那女孩子吧，不要为难她。”
顾灵毓蹙起眉头：“她要杀你。”
“
说放她！”傅兰君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是要撕裂，顾灵毓被她吓跳。许久，傅兰君才平静下来，她淡淡地说：“你杀人家哥哥，
因为是新帝登基后发生第场叛乱，故而凡参与者皆不姑息，部分情节严重人甚至被枭首示众，个个灰头土脸血淋淋脑袋被高高挂起，人死后尸身还要受此大辱，这些“乱党”亲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望着人头咬牙流泪。
新年过后那些人头还挂着，傅兰君从家里去学校路上必经过这些挂人头地方，她抬头看到那些人头，仿佛每个都睁开眼睛张开嘴向她控诉：是你丈夫害死们，是你丈夫害死们！
她恍恍惚惚地进学校，刚开学学校有些冷清，老师学生们都还没有到齐，只有零星两三个人。傅兰君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突然门被敲响，个女学生缩手缩脚弯着腰走进来，傅兰君打起精神问她：“有什事吗？”
女学生走近：“有些事情想向傅校长打听打听。”
傅兰君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只见把匕首朝傅兰君挥过来。这人要杀她！
来叫，咱们就别下山。”
为什？傅兰君愣住，桃枝咬咬牙，副豁出去样子：“新军和巡警那件事没那简单。听见老爷和姑爷说，恐怕g,m党要趁老佛爷和先皇刚驾崩闹事，山下现在不安全。”
那，顾灵毓下山是为……弹压g,m？
南嘉木就义那天雷声又在耳畔轰隆响起，她仿佛看见刑场上流淌鲜血。
弹压g,m……又是场血流成河杀戮！
这女学生铁心要杀她，满办公室地追着她跑，傅兰君不小心被匕首划到手臂，血如泉涌，她挣扎着逃出办公室，赶来校工和同事们拥而上制伏那女学生，匕首“哐啷”声落地。女学生被按在地上仍在嘶吼，傅兰君轻轻挣脱同事搀扶走到她面前：“你为什要杀？”
那女学生吐口唾沫：“哥哥死在顾灵毓手里，要你偿命！”
原来如此，原来她是这次起义里被杀新军士兵家属。
巡警闻讯赶来押走这女孩子。没多时，顾灵毓也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室，抓住她手臂：“你伤怎样？”
伤没什大碍，早已经包扎好，傅兰君挣脱他手，淡淡地说：“没事。”
傅兰君胸口憋闷欲呕，她站起身来，无论如何，哪怕没什用，她也要下山去！
桃枝挡在门前拦住她，就在两个人纠缠不清时候，门被推开，阵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顾灵毓立在门前，他没有穿军装，而是身便装，过年新衣，簇新喜庆。
但是有遮掩不住血腥气，傅兰君打个寒战，她抬起头看着顾灵毓，轻声问：“死多少人？”
顾灵毓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傅兰君很快就自己知道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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