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问桃枝:“你知道军营里发生什事吗?”
桃枝眼神闪避,支支吾吾:“听说是新军有士兵和巡警打架闹事,被警局扣押,闹事新军士兵是姑爷手底下人,所以要姑爷回去处理下。”
真是这样吗?傅兰君狐疑地看着桃枝,桃枝却已经收拾好房间推门出去:“该吃饭,去厨房做饭。”
晚上,顾灵毓没有回来,只是派人捎话来,说问题有些棘手,让傅兰君在山上多等他些日子。
傅兰君这等,就等到过年。
马车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到山脚下时候,天上突然飘起雪,傅兰君伸出手去接雪花,雪花融化在手心里,带来丝丝凉意。
那年那天,天上也在下雪。
看上去似乎是天注定要将那日重演以弥合他们之间裂痕,雪花凉意冲刷着手心,傅兰君躁动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决定,听从上天安排。
但上天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善意,马车上山在别院前停下来,她和顾灵毓刚刚下车,就有人匆匆赶来,是杨书生。
句:“来啦。”
傅兰君轻轻点点头,走到对面坐下。
顾灵毓这次来,当然是为接她回家过年。他既然已经来,她没有不跟他回去道理。
告别爹和姨娘,傅兰君搀着顾灵毓手上顾家马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马车摇摇晃晃,摇不乱车厢里寂静,晃不散车厢里沉默。
马车渐渐远离傅家,走路却不是去往顾家路,傅兰君疑惑起来,她撩起帘子看眼外面:“走错路吗?”
大除夕晚上,山上别院里只有她和桃枝两个人,时间点点过去,顾灵毓还是没有回来。天色将黑,傅兰君霍地起身:“不等,桃枝,咱们下山,回娘家。”
桃枝不动,傅兰君提高嗓门:“你聋?”
桃枝吭哧半天憋出句话来:“小姐咱们还是乖乖待在山上吧,现在就算下山,也过不好年。”
她这话什意思?傅兰君再三逼问,桃枝终于坦承:“上山之前,老爷跟说,他不让人
他满面焦色,在顾灵毓身边耳语两句,顾灵毓眉头蹙起,他回头望眼傅兰君,眼神里满是犹豫挣扎。许久,他走到傅兰君面前,轻轻说:“军营里有些事情,去去就回,等。”
望着他背影,傅兰君心沉沉地坠下去。
她独自在山上逛会儿,不知不觉又来到齐云山墓前,被那冰冷墓碑灼伤眼睛。她又回到别院,走进那间小镜宫。
小镜宫多日无人居住,嵌在墙上镜子都蒙尘,傅兰君打盆水用布巾擦拭镜子上灰尘,块镜子嵌得不牢掉下来摔碎在地上,傅兰君怔怔地望着,碎裂成无数片镜子里有千万张破碎残缺脸,她心里突然生出不好预感。
傍晚,桃枝来,说是姑爷差人把她叫来,让她伺候小姐。
顾灵毓按住她手放下帘子:“没有错,们不回顾家,们去山上。”
他手心滚烫,傅兰君被烫下,她缩回手。
山上,他与她定情山上。他为什要带她去那里?答案显而易见。
她仔细看他眼,这才发现,他身上穿这身衣服,可不就是那年在山上穿那件?
旧梦重温……真可以将冰冷心重新焐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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