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在她怀里也不老实,蹬手蹬脚,顺着她肩膀往上爬,傅兰君也不动,只由着他放肆。孩子爬着爬着,突然响亮地喊声:“妈妈!”
傅兰君愣住。
那女人也愣住,半晌才说道:“奇怪,这孩子什都好,就是有点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不会说话,都两岁连妈妈也不会叫,这可是他说头句话呢。”
傅兰君再也忍不住,泪雨滂沱地捂着嘴冲出去。
她在校门口神思恍惚地站好会儿,直到有卖糖葫芦小贩叫卖着路过,她用手背擦擦眼泪走过去,掏出钱来想要买串糖葫芦。
那把脸埋在女人怀里孩子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傅兰君“咯咯”笑,傅兰君心口像是被人擂拳,是他!这熟悉眉眼,活脱脱是个年幼顾灵毓!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女人:“你们坐,你们坐。”
她眼睛刻也不舍得离开孩子脸,盯着盯着竟然落下泪来,忙转过身去把泪揩干,再回过头满脸堆笑地和女人说话:“不知道这孩子是哪位老师?”
女人回答她:“是程校长,今天带孩子出来玩,正好逛到学校附近就想着进来看看,不瞒老师说,小妹也在这间学校里读书呢。”
孩子咬着自己手,双黑眼珠子盯着傅兰君看,傅兰君心柔软得塌糊涂,她强忍住心酸,向女人打听孩子情况:“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家里定养得很好吧?”
室里,除阿蓓,没有人知道顾家那位小少爷是傅兰君儿子。
傅兰君走出办公室,站在料峭春风里静静地哭。
再过几天就是那孩子生日。
可是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在山上那半个月,杨书生想要把孩子名字告诉她却被她制止,她怕和他之间产生太多牵扯,但是母子关系却是融入血液根本无法割舍。
她想他,想得发疯。
背后突然有人道:“他才两岁,牙都没长齐,
女人笑呵呵地答话:“可不是吗,家里就这个孩子,爹妈宝贝得什似。
孩子吃饭也好睡觉也好,不挑食,身体健壮得很。”
那孩子冲着傅兰君甜甜笑,傅兰君鼓起勇气问女人:“可以抱他下吗?”
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送到她手里:“您可小心点,对,就这托着。”
奶香气扑鼻,她将这个小小柔软身体抱个满怀,像是有阵电流蹿过身体,傅兰君手软,差点失手。
母亲节后第四天就是孩子生日,整天傅兰君都魂不守舍,阿蓓知悉内情,体贴地让她在办公室休息,和她调换课程。
傅兰君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思念孩子。那孩子如今两岁,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个什模样。他像谁呢?像顾灵毓还是像自己?或者两个都像,他们做父母本身也是有点挂相……
想得难受,傅兰君伏在桌子上,眼角渗出泪水,濡湿袖子。
办公室门吱呀声,傅兰君心突然躁动起来,她回头望过去,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走进来,她死死地盯住那女人怀里孩子,她心脏跳得好难受,像是快要吐出来样。
那女人在她身边坐下,冲她笑笑:“女先生好。带们少爷来找夫人,夫人在上课,让们来办公室里等她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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