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程家。
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在街上,背后似乎有人在唤她,她却停不下脚步,她像是魇住,魇在自己梦境里,直到那人追上来在她肩膀上猛地拍。
傅兰君回过头,张似曾相识面孔喜悦而忧虑地看着她,她眼前亮,抓住救星般紧紧抓住那人肩膀:“杨先生!顾灵毓在哪里?他没死是
“她回答他话,就像当年他第次拒绝她时那样干脆。她不走,不管刀山火海,她只想跟在他身边。
“他无奈,只得对她说抱歉。十多年前他对她说过抱歉,那时是拒绝,这时是妥协,人最终都要妥协不是吗?
“她又在他身边跟十几年,直到再也无法跟着他……”
傅兰君惊,站起身来高声问她:“他去哪里?”
程璧君眼神缥缈:“死。”
恐惧,思索对策,在她哥哥和狱卒分手后,她尾随狱卒,威逼利诱他暂时缄口,然后她去找她哥哥,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全部计划。她告诉他,自己已经和心上人私订终身,如果她哥哥要害他就是毁自己,她定会尽全力捍卫他,她告诉她哥哥,她会努力帮哥哥拉拢他,又拿出自己巡抚夫人干女儿身份威胁他……最终她哥哥迫于无奈答应她。
“于是最终在狱卒口供里只供出他岳父,他岳父被判秋后处斩,病发死在牢里。
“可是她没有想到是,他对已经成为孤女妻子更加怜爱,甚至把她又接回家中。
“于是她哥哥给她出个主意,他们找到他岳父过去管家,让管家去找他妻子,说些污蔑诋毁他话,他愚蠢妻子果然相信,甚至下毒毒杀他。
“他于是对外宣称妻子已疯,把妻子关到山上。
傅兰君脑袋“嗡”声,膝盖发软就快要倒下,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怎会死……”
程璧君带着刻毒神经质微笑看着她:“怎不可能?兵荒马乱年月,他干又是领兵打仗事,每天牛头马面都要找他十几次。”
她看着傅兰君,眼神里有痛苦和满足交织:“谢谢你回来,谢谢你听说这些话,痛苦不只个人,真好。”
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出去:“很怨恨,但不后悔。”
走到门边,她回过头来望着傅兰君:“努力去争取,给出所有爱。天命不在,但已尽人事。不像你们,该后悔,是你们。”
“她觉得,自己机会终于来,她找到受痛苦煎熬着他,请他喝酒,这当然是个请君入瓮圈套,她知道,他是个负责任人。
“于是她终于如愿嫁给他,用卑鄙手段获得半个妻子名分,她很知足,在他面前,她所有新女性自尊都灰飞烟灭,甚至连他和别人孩子她都视如己出,那是半个他呀。
“她愿意顶着半个妻子名分,抚养着半个他,和另有所爱他起白头偕老。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没过几年,突然有天,孩子不见。他告诉她,或许孩子被人贩子拐卖。她心里顿时有不好预感。
“果然,过没多久,他告诉她,他已经变卖所有家产,打算送她和母亲、二婶出国去,而他自己,将留在国内,投身于g,m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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