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燃油压力——表上
指针摇摇摆摆，很低，油箱快没油
——
对海盗来说这是飞行中小麻烦，没什
大不……耳机里时不时传来鬼魂声音，向他叫阵，对他谴责：空中交通族们在自己王国里，在占领区上空另
个层面，天线像堡垒，在荒野里排开，辐射半势力范围，界定看不见、只有对他们才真实存在空中走廊。霹雳战斗机漆成鲜亮黄绿色，他们不会看不见。那是海盗主意。灰色是用于战争。让他们追吧。有本事就来抓
吧。
灰色是用于战争。海盗摄取别人思想奇特才能好像也是用于战争，胜利日后就悄无声息。可是他精神问题还没有完结，还是和以前样，有东西远远地、若有若无地“缠着”他，那是卡婕祖先弗朗士·凡·德·格鲁夫，度度鸟杀手，财运亨通军人。他直若即若离地纠缠着海盗，海盗对此颇为恼火：自己身体不仅由自己占据，还是弗朗士适宜宿主。这个荷兰人在自己身上看到什？和“公司”有关系吗——当然有。
他将自己乱七八糟梦托到海盗身上，那些梦很异端，注解着黑糊糊田野边那些在暗影里转动风车。风车每只臂膀各指着空中转动大轮盘边上点，转盘转转停停，总是和风车上旋转十字保持着致：“风”是个中间术语，是种传统手法，用来表达使十字发生移动真实力量……所有风都是如此，地球各处风，在毛里求斯糖果般红红黄黄山间尖啸，或吹动家里酒杯形状红色郁金香，花朵里盛满粒粒晶莹雨珠——每场风都在吹动中或直接或间接地画着十字，每个十字都是个与众不同曼荼罗，在旋转中把对立面融合到起——那弗朗士，你告诉，周围吹这是什风，在这两万五千英尺高处？下面转动着风磨又是何物？在磨什，谁又在照看着磨石？
在霹雳战斗机很远下方，那些古老土木建筑缓缓移动着，就像画在乡间翠绿画布上，因为年代久远，轮廓已经有些模糊。还有大瘟疫时期1031败落那些村庄，那些村舍田野——当年，黑疫路向北，割麦子般横扫乡民。透过层冷冰冰薄雾（有些像座房子无人问津角落里那些盖在家具上床单），个女高音在唱歌，直不成曲调，那些音符就像坏死蛋白质四处洒落……
“这再简单不过，”作曲家古斯塔夫咆哮着，“只要你不是老笨蛋就能明白——知道，知道，是有个‘老笨蛋福利会’，你们互相都认识，你们投票谴责七十岁以下最叫你们头疼人，就是首当其冲那个。你们觉得会在乎吗？你们和就不在个频道上，根本不会受到们干扰。们差距太大。们有们自己问题。”
各种穴居动物匆匆跑过面包屑、掉落毛发、酒渍、烟灰、碎布，还有扔在地上可卡因小瓶，律是红色胶木盖子，上面盖着“默克公司，达姆斯塔特1032”印章。虫子们适宜空气在离地面英寸之内，潮湿、昏暗、恒温，无不恰到好处。没人打扰它们。在酸爷家里，人们都不谋而合，不去踩这些虫子。
“你太着意于音调，”古斯塔夫尖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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