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伦仍然坐着，但那对巨大
耳朵已经开始微微抽搐。“
们假设，”他最后说，“你能在扑向你之前拔出长剑。但就算你能
剑把砍翻，以体重，你还是不能完全阻止，冲力仍然能把你扑倒。到时候就要靠牙齿决胜负
。你怎
想，猎魔人？们两人谁更有机会割开对方喉咙呢？”
杰洛特拔掉玻璃瓶白蜡塞子，给自己倒上些葡萄酒，抿小口，最后向后仰靠在椅子上。他盯着怪物，露出阴森森笑容。
“是——啊，”纳威伦缓缓地说，边用爪子剔着牙，“肯定有人告诉过你不论问什都不要回答。不过很好奇接下来这个问题：谁付钱让你对付？”
“没人。是偶然找到这儿。”
“你没说谎？”
“你是谁？”
“什意思？”
“什意思？”怪物抬起头，他眼睛像猫样在黑暗中发着幽幽光。“肖像挂在烛光照不到地方。能看到它，但并不是人类。至少现在不是。个人类，想要看清肖像，必须站起来，走近它，毫无疑问，他还得拿着烛台。但你没有，所以结论很明。不过还是要问你：你是人？”
杰洛特依然盯着肖像，沉默会儿：“如果你这想，那好吧，不完全是。”
“啊。那斗胆问问你，你是什？”
这些。能控制门窗开关。能点着火把。都是些零零碎碎事。”
“这个，嗯……按你说法，这个陷阱，是多久以前事？”
“十二年。”
“最开始是怎出现？”
“跟你有什关系？再给你自个儿倒杯酒吧。”
“不习惯说谎。”
“那你习惯做什？猎魔人传闻听过不少——他们诱拐小孩儿，领回去灌下各种魔法草药，活下来孩子就会成为猎魔人，变成拥有非人力量巫师。他们会学习杀戮，其他所有人类感情都会磨灭殆尽。他们为消灭怪物而把自己变成怪物。甚至有人说现在该狩猎猎魔人，因为怪物越来越少，而猎魔人却越来越多。吃点鹧鸪吧，快冷掉。”
纳威伦从盘子里拿起那只鹧鸪，用爪子撕开它，像嚼面包样嚼碎，鹧鸪连骨头带肉起在他嘴里变成碎片。
“你
“猎魔人。”
“啊，”纳威伦愣下，旋即说道，“如果没记错话，猎魔人谋生之道很有趣——他们以杀戮怪物为生。”
“你没记错。”
沉默再次降临。
烛火在黑暗中不断跳跃颤抖，在晶莹剔透酒杯中反射出点点光芒。蜡泪像小瀑布样流在烛台上。
“好吧。是跟没什关系，只是好奇。”
“听起来倒是理所当然，”怪物哈哈大笑，“不过不想回答。这跟你毫无关系。当然，可以稍微满足你好奇心，让你看看曾经样子。请看那些肖像画。从烟囱数起第幅是父亲。第二幅，鬼知道是谁。第三幅就是。你能看清楚？”
在灰尘和蛛网遮盖画框里，双雾气蒙蒙眼睛长在张傲慢阴鸷脸上，从高处盯着屋内人们。杰洛特早就见惯肖像画师为讨好顾客而信手涂抹手法，因此只是点点头。
“你能看清楚？”纳威伦露出獠牙又问次。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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