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书。”矮人热切地说着，走向
个满是抽屉
储物箱，“看看
们都有什
？哦，账簿……不，这不行。关税和港务费……也不行。贷款与赔偿金？不行。咦，这书怎在这儿？天知道……不过应该可以。给你，小姐。”
这本书叫《生物论》(1)，十分古旧且破破烂烂。希瑞小心翼翼地打开封面，翻
几页，很快就有兴趣，因为其中提到许多不可思议怪物和野兽，还有各式各样插图。在接下来时间里，她努力心二用，在看书同时偷听女术士和矮人谈话。
“莫尔纳，有信吗？”
“没有。”银行家给叶妮芙和自己各倒杯酒，“没有新到信。个月前，把最后那几封用老办法送出去。”
“收到，谢谢。有没有别人对信感兴趣？”
留着大胡子，但看起来点也不像她朋友亚尔潘·齐格林和他“小伙子们”。这些仆人看上去灰扑扑，着装统，毫无特色，而且副毕恭毕敬样子，这点在亚尔潘和他“小伙子们”身上根本看不到。
她们走进银行。魔法灵药效力仍未褪去，因此叶妮芙外貌立刻引起轰动。又群矮人匆忙赶来，向她鞠躬致敬，奉承地表示欢迎，表示自己乐意效劳。直到个衣着奢华白胡子胖矮人出现，骚动才算平息下去。
“亲爱叶妮芙！”矮人用洪亮嗓音吼道。他肌肉发达脖子上挂着条叮当作响金链子，比白胡须还要长上许多。“真是个惊喜！真让荣幸！请到办公室来。你们这群家伙都别傻站着，回去干活儿，算你们账去。威弗里，送瓶‘纽夫堡’去办公室。哪年？……你知道要哪年。快点儿，现在就去！这边，这边，叶妮芙，能见到你真让高兴。你看上去……哦，该死，简直美到令人窒息！”
“你也样，”女术士笑道，“你保养得很好，吉安卡迪。”
“那是自然。这是办公室，请进。不，不，你先请。这是规矩，你明白，叶妮芙。”
“这儿倒没有。”吉安卡迪·莫尔纳笑道，“不过亲爱，你怀疑并非毫无依据。维瓦尔第银行那边私下告诉说，有人数次企图追踪那些信去向。他们在温格堡支行也有报告，说有人想追踪你所有私人账户资金流动。他们发现有个员工行为不轨。”
矮人停下话头，浓眉下双眼看向女术士。希瑞竖起耳朵。叶妮芙言不发，手里把玩着那颗星形黑曜石。
“维瓦尔第银行没能深入调查。”银行家压低声音说道，“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愿。那个被收买职员醉酒掉进水沟淹死。场不幸意外。真可惜。太快，也太草率……”
“现在惋惜也没用。”女术士撇
办公室有些昏暗，但凉爽宜人，气味跟希瑞记忆里抄写员雅尔塔楼般无二——墨水和羊皮纸味道，还有覆盖在橡木家具、织锦和旧书上灰尘气息。
“请坐吧。”银行家为叶妮芙拉开桌边那张沉重扶手椅，好奇地瞥眼希瑞。
“唔……”
“给她拿本书，莫尔纳。”女术士察觉到他目光，满不在乎地说，“她很喜欢书。她会坐在桌子那头，绝不打扰们。是不是啊，希瑞？”
希瑞懒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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