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丹德里恩来
兴趣，口齿不清地追问道，“那个传说中
高脚杯后来去哪儿？”
“
拿它换头骡子。需要骡子搬运
批……刚玉和结晶碳。那些矿石……呃……很多……嗝儿……是说，很重，没有骡子搬不动……而且要高脚杯干吗？”
“刚玉？
“东莨菪碱。”雷吉斯轻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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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语无伦次。米尔瓦闷闷不乐。卓尔坦忘自己刚刚说过老混球胡格事，结果又跟众人讲遍。杰洛特听得很仔细，因为他也忘自己刚刚听过遍。雷吉斯也在旁听，还不忘顺口评论几句——作为小屋里唯神志清醒人，他似乎点儿都不介意。丹德里恩漫不经心地拨弄鲁特琴，唱起歌谣。
难怪美貌女子都生性高傲，
因为越难爬树，往往长得越高。
后头也不回地到别处去。到另座偏远山脉去。或者去人类城市。”
“有什
不好？在你们城市里，过日子也不算坏。”
“就算住进隔离区？”丹德里恩喝下大口酒，然后长吸口气。
“隔离区又有什问题？俺宁愿跟自己同胞住在起。不想被人类同化。”
“只要他们允许们加入行会就行。”珀西瓦尔用袖子擦擦鼻子。
“白痴。”米尔瓦评论道。丹德里恩不为所动。
对付女人就像对付树样简单，
掏出你斧子，然后、二、三……
“只杯子……”珀西瓦尔·舒腾巴赫含混不清地说，“是说，只高脚杯……用整块乳蛋白石雕刻而成……这大个儿。是在萨尔瓦山山顶找到它。杯口镶嵌着碧玉，底座是纯金打造。简直是个奇迹……”
“别再让他喝酒。”卓尔坦·齐瓦说。
“他们总有天会同意。”矮人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他们不允许，俺们也能强行挤进去，或者建立自己行会，用良性竞争方式决定谁留下、谁滚蛋。”
“这说话，待在玛哈坎就比待在城市里安全多。”雷吉斯评论道，“城市随时有可能化成火海。明智做法是待在山里，等待战争结束才对。”
“谁想待谁就待吧。”卓尔坦又舀瓶酒，“对俺来说，自由更重要，而在玛哈坎根本没有自由可言。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老混球是怎管事。他最近突然开始制订所谓‘社群规范’。比方说能不能戴牙箍；鱼汤烧好是该马上吃还是等汤凉；吹陶笛究竟是在延续俺们矮人千百年来传统，还是腐败颓废人类文化带来毁灭性影响；在提交娶妻申请前要先工作多少年；该用哪只手擦屁股；离矿井多远才能吹口哨……还有另些莫名其妙事。不，伙计们，俺不会回卡本山。俺可不想在煤矿里过辈子。去地下话，待就得四十年，这还是在没被沼气炸死前提下。不过俺们有别计划，对不对啊，珀西瓦尔？俺们已经确保自己未来……”
“未来，未来……”侏儒将量瓶里酒口喝干。他擦擦鼻子，用略显呆滞眼神看着矮人。“以后事，以后再说，卓尔坦。们说不定会被抓住，那们未来就是上绞架……或者去德拉肯伯格。”
“闭嘴。”矮人恶狠狠地盯着他，厉声道，“你又开始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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