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弗迦德军，”卡西尔干巴巴地确认道，“他们
直在追赶
们。也就是说，码头上
是北方人……”
“拿起撑篙！”船夫喊道，“趁他们狗咬狗，们悄悄溜过去！”
可惜他们没能办到。渡船距桥梁已经很近
，就在这时，桥身突然因飞奔士兵而颤抖起来。那些步兵穿着白色束腰外衣，锁甲上装饰着红色菱形图案。大部分士兵取下背后十字弓，架上栏杆，瞄准正在接近桥梁渡船。
“别放箭，伙计们！”丹德里恩声嘶力竭地大喊，“别放箭！自己人！”
士兵们没听见，也可能根本就不想听。
面吐口唾沫，“就是这条渡船。想他们是打算至少保住女王和军官，让他们坐渡船到对岸去。可这船在们手里。哦，不，不，他们肯定不会感激们……”
“他们应该感激！”丹德里恩说，“这条船救不任何人，只会把他们直接送进右岸那些尼弗迦德人手掌心。们也别靠近右岸。跟莱里亚人还有得谈，可黑色大军二话不说就会杀们……”
“水流越来越急。”米尔瓦也朝河面吐口，看着唾沫迅速漂远，“们正好在河道当中，所以让两支军队都他妈见鬼去。这里没有急转弯，河岸也很平坦，而且长满柳树。们可以沿雅鲁加河直往前漂，他们追不上们，很快就会放弃。”
“别胡扯。”船夫呻吟道，“前面就到红码头……那儿有座桥！还有浅滩！渡船会搁浅……如果他们追上来……”
“北方人不会追赶们。”雷吉斯在船尾指指左岸，“他们有自己事要操心。”
这轮齐射造成惨痛后果。虽然众人当中，只有船夫被弩箭射中，但他努力用撑篙控制着渡船方向。卡西尔、米尔瓦和雷吉斯及时俯身，躲到舷板后面。杰洛特挥起长剑，挡开支流矢，但飞箭数量实在太多。最神奇是，丹德里恩虽然直在大喊大叫、双臂乱挥，竟然毫发无损。箭雨之下，他们马匹伤亡惨重。驮东西灰马身中三箭，无力地跪倒在地。米尔瓦黑马倒在甲板上，四腿踢打不止。雷吉斯枣红马也栽倒。洛奇肩胛骨中
确，左岸正在进行场激烈战斗。大部分搏杀发生在森林里，只有战吼声不时传来，但在靠近河岸水边，也有穿着黑色盔甲和彩色制服骑兵在相互缠斗，不断有尸体落入雅鲁加河。渡船平稳而迅速地朝下游驶去，呼喊声和金铁交击声渐渐变小。
他们继续行驶在水道中间。终于，草木丛生河岸上没有士兵影子，追兵声响也消失。就在杰洛特以为大伙已经渡过难关时，他们看到条横跨两岸木桥。河水从桥下流过，经过几个沙洲和小岛——其中几个最大小岛支撑着桥墩——右岸则是木料码头，堆着足有几千根圆木。
“这儿到处都是浅滩。”船夫喘着粗气说，“们只能从正中间穿过。走那个岛右边。水流会带着们前进，不过先别放下撑篙，万搁浅，兴许还用得着……”
“桥上有士兵。”卡西尔手搭凉棚，“桥上，还有码头……”
其他人也都看到士兵。而且从码头后面森林里，又涌出许多身穿黑盔甲和绿斗篷骑兵。他们离码头已经很近，足以听到厮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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