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有异议,没作评论,也没提出任何意见,只是拄着手杖,默然不语。她吃力地抬起马鞍,老人没有任何反应。等她承受不住重量,笨拙地摔倒在地,粘身稻草,嘴里高声呻吟时,老人依然动不动。他没有靠近她,更没扶她起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希瑞咬紧牙关。母马把鼻子凑近她衬衣领口,却被女孩把推开,“都明白,但必须离开这儿。该死!必须走!”
“你打算去哪儿?”他干巴巴
“刚好六天。今天是十月第五天。不过看起来,今年十月冷得反常。”
“十月五日?”她皱起眉头,结果痛得直吸气,“怎可能?都两个星期?”
“什?什两个星期?”
“没什。”她耸耸肩,“也许弄错……也许没有。告诉,什东西这臭?”
“是兽皮。麝鼠皮、河狸皮、紫貂皮、水獭皮,还有其他鞣制皮革。隐士也得谋生啊。”
“说……”
“拜托!”
老人照办。他心里明白:已经没必要隐瞒,越往后拖反而越麻烦。他甚至点根蜡烛,好让她看得更清楚,看看那些人都对她做什。
“哦,好吧。”她有气无力地说,“跟想得差不多。几乎模样。”
老人走开时,顺手拉上床边布帘。
,那人对个女孩都下得去黑手。需要送信给什人吗?”
“送信给谁呢?”过会儿,女孩才回答。维索戈塔听出她语气变化。“朋友都死。被人杀。”
老人没再追问。
“是个灾星。”她用古怪语气续道,“跟有瓜葛人都会死。”
“并非所有。”老人坚决否认道,“比如那个邦纳特。你在梦里尖声喊出他名字。你要躲避人就是他,对吗?你们有瓜葛之后,受伤是你而不是他。难道是他……弄伤你脸?”
“马在哪儿?”
“在畜栏里。”
黑母马用声响亮嘶鸣招呼他们。维索戈塔山羊也咩咩直叫——被迫与位新住户相处显然让它很不高兴。希瑞搂住马脖子,抚摸着它鬃毛。母马喷喷鼻子,蹄子用力跺着地上干草。
“马鞍和鞍囊呢?”
“在这儿。”
女孩竭力压抑哭泣声音,以免被他听见。她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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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维索戈塔拆半缝合线。希瑞揉揉脸,发出蛇样嘶嘶声,抱怨耳朵里阵阵抽痛,以及脖颈处过敏症状。但她还是下床,穿上衣服,走到户外。维索戈塔没有反对,而是陪在她身旁。他甚至不需要搀扶她。这女孩很健康,至少比外表看来强壮得多。
到屋外,她突然脚步踉跄,赶紧靠住门框。
“外面……”她猛地吸口气,“好冷!快把冻僵。已经到冬天?在床上躺多久?几个星期?”
“不是。”她抿住嘴唇,似乎强压下阵哽咽,也可能是串咒骂,“弄伤脸是‘灰林鸮’,他叫史提芬·史凯伦。至于邦纳特……他给伤害比这更重。重得多。发烧时连这都说?”
“放轻松。你很虚弱,最好别太激动。”
“叫希瑞。”
“希瑞,得去弄点舟形乌头,好给你敷伤口。”
“等等……能给找块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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