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囚犯,想什时候走都行。或者说,只要你有办法,随时都可以走。但你也可以选择留下,静心等待。等你追兵放弃。他们总有天会死心。时间早晚问题。你应该相信,这点必须告诉你。”
她看着他,碧绿双眼闪闪发亮。
“至少过今晚。”隐士飞快地说道。他耸耸肩,避开女孩目光。“然后你想怎干就怎干吧。重复遍,不会强迫你。”
“其次,乱走很危险。周围都是无底沼泽,还有无边无际芦苇丛。你不熟悉路,很容易迷失方向,然后淹死在沼泽里。”
“可是,”女孩指着他扛袋子,“你很熟悉这儿路,你想什时候出门都行。依看,这片沼泽应该没那大,也没那危险。已经知道你靠鞣革为生。马凯尔比能吃到燕麦,但在周围没看到农田。们吃是鸡肉和麦片粥,还有面包——真正面包,不是糕饼。敢说,你用陷阱套不来这些东西,所以附近肯定有村子。”
“精彩推理。”老人轻声承认,“确实能从最近聚居地弄到干粮,但‘最近’不等于真很近。那地方位于沼泽边缘,而这片沼泽直延伸到河边。有人用小船运来食物,拿兽皮跟他们交换——面包、大麦、面粉、盐、奶酪,有时还有鸡和兔子。甚至些消息。”
见女孩没再提问,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有群骑手去村子。至少两次。他们先是威胁农夫,说有人敢帮助或窝藏你,他们就杀所有人,烧掉整个村庄。到第二次,他们给你尸体设悬赏。追你人相信你已伤重不治,死在某片树林或灌木丛里。”
地问。
她坐在马鞍旁边稻草上,抬起双手揉揉脸。
“越远越好。”
维索戈塔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好像她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希瑞费力地站起身,但没再试图捡起马鞍和挽具。她看看马槽,确认里面有草料和燕麦之后,又抓过把稻草,刷刷母马背脊和两肋。维索戈塔默然等在旁,专心地看着。女孩脚下滑,撞上支撑棚顶支柱,脸上顿时惨白如纸。老人还是声不吭,只把手杖递给她。
“没事。就是……”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们不会罢休。”她阴郁地低声说道,“很清楚,他们必须找到死掉证据。在这之前,他们不会放弃。他们会找遍每个角落,最后找到这儿……”
“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老人说,“兴趣非同般……”
女孩抿住嘴唇。“你不用害怕。他们找来之前,会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所以你不用怕。”
“为什你觉得会害怕?”老人耸耸肩,“有什理由害怕?没人能找到这儿,更没人能找到你。除非你自己没头没脑地跑出芦苇丛,跟你追兵撞个正着。”
“换句话说,”她轻蔑地昂起头,“必须留下。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头晕而已,因为你像新生儿样虚弱。回去吧,你该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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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睡几个钟头。太阳快落山时,她走到户外,维索戈塔刚好从河边回来,在树篱边截住她。
“别离屋子太远。”老人警告她,“首先,你还很虚弱……”
“觉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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