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扭动挣扎，但他
手牢牢按着她，没过多久，她动作就只剩下抽搐和干呕。米希尔还活着，但双眼黯淡无光，像条半死鱼。她手像鸟爪
样僵硬地开合，沾满
烂泥和排泄物。希瑞能闻到强烈而刺鼻尿味。
邦纳特纵声大笑。“这就是死啊！你母耗子快死。死在自个儿尿里！”
他放开她头发。希瑞身子瘫软，四肢着地，边抽泣边颤抖。米希尔就在她身旁。米希尔手，那双纤细、精致、柔软而又灵巧手……
……动也不动。
*******
对方剑锋。下次迎击同时，必须立刻攻破他防御，她心想。不然
就死定。
“你死定，小耗子。”他抬起手中剑，朝她走来，“你居然不害怕？这是不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死’字怎
写？”
凯尔·莫罕，她在心里默念，同时跳动着脚步。兰伯特。梳子。空翻。
她迈出三步，转体半周。邦纳特剑刺来，她没理他佯攻，而是来个后空翻，以蹲伏姿势着地，然后猛地朝他扑去，矮身躲过对方长剑。她翻动手腕，借着髋关节转动，强而有力地刺出剑。希瑞突然感到阵愉悦：她几乎感觉到剑刃刺进对方身体。
但她听到却是刺耳金铁交鸣声。她眼前寒光闪，震惊和痛苦随之传来。她发觉自己正在坠落，正在倒向地面。他挡下进攻。他砍中。希瑞心想。要死。
“他没杀。他捆住双手，把绑到拴马桩上。”
维索戈塔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已经这样坐好阵儿，甚至屏住呼吸。希瑞继续讲她故事，但嗓音越来越压抑，越来越不自然，越来越叫人不舒服。
“他招呼那些看热闹人，叫他们拿来袋盐和小桶醋，还有把锯子。当时还不清楚……不清楚他要干吗。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事。被绑在……绑在拴马桩上……他叫来几个人，命令他们抓住头发……撑开眼皮。他亲自示范该怎弄……所以没法转头，也没法闭眼。只能看着他所作所为。他说他不能叫货物烂掉。不能叫它们腐烂……”
希瑞声音嘶哑，话语仿佛突然卡在干涸嗓子里。维索戈塔明白她要说什，只觉胆汁涌上喉头。
“他锯掉他们脑袋。”希瑞用单调语气说，“吉赛尔赫、凯雷、埃瑟、瑞夫、伊思克菈……还
邦纳特脚踢中她肚子。第二脚则精准地瞄准受伤手肘，使她长剑脱手。希瑞抱住隐隐作痛头，手指却没有碰到任何伤口，更没沾上丝血。打中是拳头，她惊恐地想。只是拳头，要就是剑柄。他没杀，只是打，就像老子教训儿子。
她睁开眼睛。
赏金猎人站在她面前，瘦得像具骷髅，却又显得那高大，仿佛棵染病枯树。他身上满是汗味，还有鲜血味道。
他揪住她头发，强行将她拽起。他手上用力，拖着脚步不稳、大声尖叫希瑞来到墙边——米希尔就躺在旁地上。
“你不怕死，对吗？”他咆哮着，把她脑袋往下压，“那就好好看看这只母耗子。这就是死。这就是人死后德性。看清楚，这是内脏。这是血。这是原先在她肚子里屎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