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米希尔。他锯掉他们头……当着面,个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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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如果有人悄然摸到这片沼泽中心,来到茅草房顶覆盖着苔藓小屋,透过窗扇缝隙向内窥探,那,借着昏暗光线,他会看到位身穿羊皮外套、胡须花白老人,还有个银灰色头发、脸上有道丑陋伤疤女孩。他会看到女孩正在大声抽泣,身子偎在老人怀里不停地颤抖。老人则笨拙地抚摸着她头发,轻轻拍打她战栗双肩,努力安慰她。
但这是不可能,这幕无人得见。因为小屋深藏在沼泽芦苇丛中,立于终年不散重重雾气中间。这里,没人敢来。
经常有人问,是什让下定决心记录下自己回忆,也有很多人想解写下这本回忆录前因后果——换言之,就是促成手稿诞生那起事件细节与背景,以及引发该事件契机。过去给出过不少错误解释,也撒不少谎,但现在只想诉说真相。因为头发已花白稀疏,而深知:真相好比珍贵谷粒,谎言则是无用糟糠。
真相其实是这样:引发那起事件、进而促使开始创作契机,完全出于个巧合——在和同伴从莱里亚军营偷出来东西里,恰好有支笔和堆纸。这事发生在……
——《诗歌半世纪》
丹德里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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