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伤疤!”她带着明显口音回道,“你干吗这害怕?伤疤对骑士来说有这罕见吗?有这丑吗?”
他缓缓掀起链甲兜帽部分,用双手拂开头发。
“对骑士当然不算罕见。”他用年轻气盛口气说道,露出道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才刚刚愈合伤疤,“而丑陋疤痕恰恰是荣誉象征。是加拉哈德,凯尔·贝尼斯领主,父亲是兰斯洛特,母亲是佩莱斯王之女伊莲恩。这道伤疤出自‘残酷’布里乌尼斯刀下,他因欺侮女性而声名狼藉,但在场公平决斗中击败他。
“然后说清楚你是谁。”
“是凯尔·贝尼斯加拉哈德,亚瑟王座下骑士。吾王是卡米洛特之主,夏之王国统治者,同时也是杜姆诺尼亚、德芬特、波伊斯、德维德……”
“还有泰莫利亚?”她插嘴问道,“瑞达尼亚、利维亚、亚甸?以及尼弗迦德?你打算说地名里包括这些吗?”
“不。从未听过这些地方。”
她耸耸肩。她手里除那把剑,还有双靴子,和件洗过又拧干衬衣。
瓜样大,或将他男性器官变得像豆子样小。
骑士对这两个选项都没什兴趣,因此决定悄然离开。但马匹,bao露他行踪。不是他自己马——他马仍被捂着口鼻,无法出声——而是那位仙子马。它站在几块巨石中间,骑士方才没能发现。此时此刻,漆黑母马踩踏着碎石,发出欢迎嘶鸣。骑士公马摇摇头,做出礼貌回应。嘶鸣回音直传到湖水那边。
仙子跳出水面,让骑士时间将美景尽收眼底。她纵身扑向放着衣服石头,但没抓起衣服遮住身体,而是抄起把剑,并以老练得惊人动作拔剑出鞘。但仙子只将这姿势保持瞬间,立刻又将鼻子以下部位藏进湖水,只将握剑手臂伸出水面。
骑士惊讶地眨眨眼,丢开缰绳,弯曲膝盖,跪倒在潮湿沙地上。他立刻明白自己面前人是谁。
“向您致敬,伟大湖中女士。”他低声说道,伸出双手,“很荣幸……无比荣幸……愿意接受您剑。”
“想也是。今天是什日子?”
“今天,”他惊讶地回答,“是五朔节后第二个满月……您……”
“叫希瑞。”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扭动肩膀,换个能让贴在皮肤上衣服干得更快姿势。她说话时带着陌生口音,还有双绿色大眼睛……
她本能地拂开湿漉漉头发,骑士不由倒吸口凉气。不光因为她耳朵和普通人类样,与精灵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更因为她脸上那道长长丑陋伤疤。她受过伤。但仙子怎可能受伤?
她注意到他惊讶视线,于是眯起眼睛,皱起鼻子。
“更希望你站起来,转过身去。”仙子将下颌探出水面,“你能不能别再盯着看?能不能让穿上衣服?”
他遵命行事。
他听到她离开湖水哗啦声、衣物沙沙声,还有她将衣服套上潮湿身体时抱怨声。他忙着注视那匹黑母马,它毛皮松软闪亮,就像鼹鼠皮。它肯定血统高贵,跑起来快得像风。它毫无疑问是匹魔法马,就像它主人样,也是仙境居民。
“你可以转过来。”
“湖中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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