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你时，公爵夫人曾暗示说，你可以在图书馆或档案室里找到有用
信息。但别被她兴奋模样欺骗
，她总是这样。你确能在这里藏书中找到些东西。但你必须知道去哪儿找。”
“听起来很简单。”
“你热情真很有感染力，
都等不及想把对话继续下去。”她绿色双眸闪现精光，“猜你并不相信，对吧？”
“要再来点儿花尾榛鸡肉吗？”
“向苍鹭起誓！”在马蹄形餐桌另
头，有位年轻骑士站起身，将邻座递来饰带系在头上，遮住只眼睛，“发誓，在杀死塞万提斯隘口所有匪徒之前，
“或许这样更好，”杰洛特轻声说，“对她大献殷勤只会更糟。解米尔瓦。”
“你确定吗？”她瞥他眼，“你会不会在用自己标准来衡量她？说实话，你标准有点严苛。”
他没答话，而是倒些酒。他发现是时候弄清某件事。
“你是个女术士，对吧？”
“是啊。”她巧妙地掩饰着自己震惊，“你是怎
知道？”
和米尔瓦在桌子两侧面对面坐着。卡西尔坐在两位年轻贵族女性——或许是男爵女儿——之间，她们直在跟他说话。与此同时，和女弓手做伴却是位上年纪贵族男性。他肤色黝黑，寡言少语，岩石般脸上满是天花留下疤痕。
安古蓝坐在稍远处，正在给年轻骑士们讲故事，不时引起阵阵骚动。
“这算什？”她挥舞着把银刀子，尖叫道，“把钝刀子？他们害怕们在宴会上打架吗？”
“这些刀子，”芙琳吉拉解释道，“从卡罗琳娜·罗伯塔公主——也就是安娜·亨利叶塔外祖母——时代起就开始在鲍克兰城堡使用。卡罗伯塔[1]最痛恨客人用刀子剔牙，从此以后，餐桌上用就都是圆头刀子。”
“不会吧，”安古蓝露出顽皮笑容，“幸好他们给叉子！”
“能感觉到魔法灵光。”他没有细说，“有过这方面经验。”
“要澄清下，”她说，“没打算欺骗任何人。但另方面，也没义务卖弄自己职业，或者招摇地戴上尖帽子，穿上黑斗篷。干吗要让他们拿来吓小孩呢？有保持低调权利。”
“没否认你权利。”
“之所以来鲍克兰城堡，是因为这儿有已知世界最大、藏书也最丰富图书馆。是说，除牛堡大学图书馆以外。但大学不允许别人随便取阅藏书，而在这里，是安娜叶塔亲戚和朋友，想做什都没问题。”
“真令人羡慕。”
她假装要把叉子放进嘴里，但杰洛特凶恶眼神让她停手。坐在她右边骑士用嘹亮假声大笑起来。
杰洛特拿起罐花色鸭肉冻，端给芙琳吉拉。他看到两位年轻男爵女儿用虔诚目光看着卡西尔，而他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注意力平均分给二人。他看到年轻骑士们在安古蓝周围东奔西跑，给她端来食物，为她愚蠢笑话发笑。
他看到米尔瓦撕碎面包，盯着桌布。
芙琳吉拉似乎看穿他想法。
“太不幸，”她凑近身子，低声道，“是说你那位不爱说话朋友。好吧，安排座位时经常会发生这种事。骑士精神可不是德·特拉斯塔马拉男爵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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