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琳吉拉再次呻吟。但猎魔人听不到，因为她
大腿正紧紧夹着他耳朵。他撞开
《战争史》与《幸福生活所需要科学》。在跟裙子纽扣与搭扣搏斗时，他漫不经心地看到几本书封面题词与书脊。与芙琳吉拉腰部齐平位置有本《动物养殖学》，在她可爱乳房附近有本关于无用且腐败公务员批评读物，而它下方则是名为《经济与科学——如何创造、分配与消耗财富》经济研究著作。
书架摇摆，成排书籍如强烈地震时岩石
样纷纷掉落。初版《戏剧用面具与雕像图册》从书架上落下，发出沉闷声响，随之落下是本众所周知传统著作，内容是关于向训练中部队发放库存和下达命令技巧，然后是配有精美版画《简·德·阿特里纹章学》。
猎魔人呻吟声，脚将另外几本书踢落到地上。《每日反思与冥想》，这本由不知名
旧纸张与印刷墨水味道。那些气味与催情无关——但却对他起效。
“你不相信见钟情吗？”她语气变，“不相信命中注定吗？不相信天雷勾动地火吗？”
她伸出双手，按在他肩上。他搂住她腰。她脸警惕地、缓缓地靠近他脸，仿佛担心会吓跑某种异常胆小生物。
接着，天雷勾动地火。
他们倒在堆羊皮纸上，压得那些纸张四处飘散。杰洛特把鼻子埋进芙琳吉拉领口。他紧紧抱住她，抓住她膝盖，将她裙子掀至腰际，中途碰倒好几本书，其中包括充斥着神秘插图《预言家生平》，以及《德·西摩尔霍伊迪巴斯》，本有趣但颇具争议医学论著。猎魔人推开那些书卷，不耐烦地扯着她衣裙。芙琳吉拉热切地抬起臀部。
有东西在推挤她肩膀。她转过头，发现是《学习助产技巧》。为免招来厄运，她迅速看向另边。《含有硫黄温泉》。周围确暖和起来。她用眼角余光看到，有本摊开书正靠在她头上。《反思无可避免死亡》。更棒，她心想。
猎魔人同她内裤陷入苦战。她抬起臀部，但这次幅度很小，看起来更像不经意动作，而非带着轻蔑协助。她不解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清楚自身欲望女人，还是装作无所知女人。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那条碍事内裤而气馁。
但猎魔人没表露出灰心迹象。不如说，恰恰相反。看到时机到来，芙琳吉拉急切地张开双腿，撞倒成堆书本和小册子，让书籍如雪崩般落到他们身上。本厚厚、皮革装订版本《抵押法》重重地砸在她肋部，而那本有黄铜饰件《外交宝典》落到杰洛特手腕上。杰洛特评估并利用这种状况——他把那本大部头放到必要位置上。芙琳吉拉尖叫声，因为饰件触感冰冷。但也只冷片刻而已。
她大声喘息着，放开猎魔人头发，伸出双手，抓住周围书本。她左手抓着本几何学著作，右手扶着部关于爬行类和两栖类动物书。搂住她臀部杰洛特无意中撞倒另堆书本，眼下他全神贯注，对像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书页毫不在意。
芙琳吉拉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她脑袋埋进那本《反思无可避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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