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坠入情网？”他扬
扬眉毛，“还是心血来潮？”
“难道你，”她用锐利
目光看着他，“不相信纯洁与真挚爱情？”
“
相信与否，”他说，“与这事无关。问题在于丹德里恩和他执迷不悟……”
他突然失去自信，没能把话说完。
“爱情，”芙琳吉拉说，“就像神经痉挛。在它到来之前，你什
也感觉不到，而且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感受。就算你向别人描述，也没人会相信你。”
“抱歉。你希望也出去吗？”
“你又不是陌生人。”她眯起绿色双眸，“你目光不会让心烦……恰恰相反，它只会让快乐。别光站在那儿。坐在书上吧。”
他找本硬皮封面百科全书，坐在上面。
“这个烂摊子，”芙琳吉拉手臂挥半圈，“只会让工作更加轻松。可以找到通常放在书堆底下、无法取出卷册。宫廷图书管理员搬走堆积如山文献和羊皮纸，让真正文学瑰宝得以重见天日，有些更是货真价实珍品。瞧啊，你看过这本书吗？”
“《金镜》？看过。”
他说，“在这方面，没人是你对手。没什可说，你已经用这些论点说服。再会，丹德里恩。”
“再会，杰洛特。”
*******
宫廷图书馆确很大。容纳这些藏书房间起码有骑士大厅——也就是他刚才跟丹德里恩说话地方——两倍大。图书馆天花板是玻璃做，阳光透过它倾泻进来。杰洛特不由觉得，等到夏天，这儿酷热恐怕堪比地狱。
书架间通道十分狭窄，他们走路必须万分小心，以免碰倒某堆书本。
“有些部分是很像，”猎魔人赞同道，“但区别也是有。面对神经痉挛时，常识保护不你。而且它无药可解。”
“在爱情面前，常识
文不值。这正是它魅力与美妙之处。”
“不如说是愚蠢。”
她站起身，朝他走去，并在途中脱去手套。她在睫毛下双眼看起来乌黑而深邃。她散发出琥珀、蔷薇、图书馆灰尘、老
“忘，抱歉。你看过很多书。这是赞美，不是讽刺。再看看这本吧，《诸王功绩录》。从这本书里，们明白希瑞真实身份，明白她流淌着怎样血液……要知道，你看起来比平时还阴沉。为什？”
“丹德里恩。”
“愿意告诉原因吗？”
他开始讲述。芙琳吉拉坐在书堆上，两腿交叠，静静地听着。
“唔，”等他讲完，她说，“承认，料到会发生类似事。注意到安娜叶塔坠入情网确切征兆。”
“在这儿。”他听到有人喊道。
图书馆中央被成堆书本遮得严严实实。很多书随意地扔在旁。
“这边，杰洛特。”
他在书籍峡谷与山岳之间找到她。她正跪在散落地书本之间，将书本本翻开，然后归类。她穿着端庄灰色裙子，为方便起见，裙摆被略微挽起。杰洛特觉得这幕相当诱人。
“别被这烂摊子吓到。”她用小臂擦擦额头，因为她双手戴着副纤薄丝绸手套，手套上满是灰尘。“他们本来在清点和编目，是要求他们停下。想单独待在图书馆里。有陌生人盯着后脖颈时，可没法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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