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猎魔人进入地窖时,绿玉髓护身符又以令人恼火幅度颤抖起来,并在干燥而整洁储物间里躁动不安,而这里唯危险只来自于那些葡萄酒桶:如果某个缺乏自制力人躺在酒桶下面,张开嘴巴,那他也许会有酒精中毒危险。但也仅此而已。
而当杰洛特离开仍在使用那部分地窖,走下楼梯,进入长长隧道时,他护身符却纹丝不动。猎魔人早就发现,陶森特大部分葡萄园下方都有旧矿井。毫无疑问,当栽种葡萄开始结果,并带来更加丰厚利润时,人们就放弃矿井开采,将隧道和通道当作酒窖使用。波默罗堡和祖巴兰堡位于座旧板岩矿井上方。矿井里有密密麻麻隧道和坑洞,稍不留神,你就可能失足掉进某个坑里,摔断几根骨头。某些坑洞用腐朽木板盖着,上面覆盖着层岩屑,与地面难以区分。这个区域非常危险,他需要护身符给出预警。但它却毫无反应。
甚至当那模糊灰影从杰洛特前方十步远碎板岩堆里跃而起,用爪子和扭曲双腿踢起灰尘,发出刺耳哀嚎,随后吹着口哨、咯咯笑着穿过隧道,消失在墙上个大洞里时候,它也没向他示警。
猎魔人骂句。他魔法护符会对橘色猫产生反应,面对小魔怪却纹丝不动。得跟芙琳吉拉谈谈这事,他边想着,边朝小怪物钻进墙洞走去。
护身符开始剧烈颤动。
“没有受害者吗?没人受到袭击吗?”
“没有。但去年有个仆人失踪。有人说是怪物把他拖进黑暗深处,然后杀他。还有人说根本没什怪物,那个仆人是因为欠债才z.sha。他玩骰子确实玩得很凶,而且跟磨坊主女儿有个孩子,那女人去法院告他,法院判他付赡养费……”
“所以说,”杰洛特插嘴道,“那怪物有没有攻击过别人?难道从那时起,就再也没人见过它?”
“对。”
两个女孩之在倒酒时用胸部蹭蹭杰洛特耳朵,还鼓励地眨眨眼。
早干吗,他心想。但他很快改变想法。或许护身符没这蠢。小魔怪常用战术就是先逃跑,然后用镰刀般锋利爪子伏击追兵。那只小魔怪正在黑暗中等待——这就是护身符给他警告。
他屏住呼吸,警惕地竖起耳朵,等又等。护身符死气沉沉地贴在胸口。洞里散发出股微弱而令人不快味道。周围片死寂,
“们走吧,”杰洛特连忙说,“没必要继续闲聊。带去地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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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是,芙琳吉拉制作护身符没能满足他期待。当然,杰洛特并不认为这颗打磨过绿玉髓就能代替他银制狼头徽章。芙琳吉拉也没做过类似承诺。
然而,她曾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这枚护身符在和佩戴者思维协调之后,可以办到各式各样事,包括警告危险。
要是芙琳吉拉魔法失效,要就是杰洛特和护身符在何谓危险看法上出现分歧。在前往地窖路上,绿玉髓以几乎无法察觉幅度晃晃,与此同时,有只橘黄色大猫跳到他面前,桀骜不驯地竖起尾巴,在庭院里排泄起来。那只猫肯定收到护身符发出某种讯号,因为它发出声尖厉“喵呜”,便蹦蹦跳跳地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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