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欺骗吗?”奥库尔提克皱起眉头,“骑马走在最前头人是谁?是个女人?这些佣兵是在女人指挥下作战?”
“她可不是普通女人,”雇佣步兵没好气地说,“那是茱莉娅·艾巴特马克,人称‘小美猫’。敌人面对她都会浑身发抖。他们人马还不到千,但在玛伊纳城门前,消灭三千名黑甲军和精灵。”
“倒是听说,”派克用谦卑却充满讽刺语气说,“那场著名胜利毫无意义,用来支付他们酬劳金币也打水漂。尼弗迦德人重整旗鼓,给们人重新上课。他们再次围困玛伊纳。也许已经占领那里。也许他们部队已经在北方站稳脚跟。也许尼弗迦德人收买这些享受优渥待遇佣兵。也许……”
“也许,”雇佣步兵冷冷地打断道,“你想让打烂你那张只会撒谎臭嘴,杂种!幸好你还没入伍,因为挑衅友军处罚是绞刑。在耐心耗尽之前,闭上你嘴巴!”
“哦哦哦!”身材壮实科拉普洛斯张大嘴巴
雇佣兵团从容地迈着步子,嘹亮歌声在他们头顶回荡,其中却带着古怪不和谐音。
们主人不是王座,也并非权杖,
们盟友亦非国王,
金色日轮般钱币才能让们效命,
它声令下,们即刻执行!
三朵百合花定为王国纹章。再后来,塞德里克王颁布特别法案,将纹章更改为开满银百合田野,也就是泰莫利亚王国如今纹章。这点不费什力气就能看出来,毕竟在路上行军正是泰莫利亚长枪兵。”
“您说得太好,年轻先生。”商人称赞道。
“这些不是说,”雅尔说,“是纹章学学者阿特里论述。”
“您显然同样精通这门学问。”
“真他妈棒啊。”派克低声说,“他就要在银百合旗帜下,为泰莫利亚国王入伍。”
们不会向你们宣誓效忠,
们不会吻谁手,也不向旗帜鞠躬,
太阳般闪耀钱币才能让们效命,
天长地久,不变此心。
“很乐意当他们战友,”梅尔菲再次赞叹道,“跟他们并肩作战。收获财富与名声。”
他们突然听到歌声。歌声低沉而骇人,仿佛场正在逼近雷雨。踏上泰莫利亚人留下脚印,是支以密集队形前进部队——支服色灰白、近乎无色骑兵队,没有任何旗帜或标识。走在最前方骑手平举根长棍,上面用马尾巴毛挂着三颗人类颅骨。
“自由兵团。”雇佣步兵指指那些骑手,“他们是雇佣兵。佣兵部队。”
“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他们久经沙场。”梅尔菲赞叹道,“很乐意当他们战友。他们阵形多整齐,就像在阅兵……”
“自由兵团。”雇佣步兵重复遍,“看好,没长胡子乡巴佬,那些可都是真正军人。这些佣兵参加过玛伊纳之战——亚当·潘葛拉特、劳伦佐·摩拉、弗龙蒂诺和茱莉娅·艾巴特马克就是在那里发起进攻,击败围城部队,将玛伊纳从尼弗迦德人手里解救出来。”
“战斗时,他们像磐石样毫不动摇。”另位雇佣步兵补充道,“作战对他们来说就是门手艺,而他们会为钱财提供服务,从他们军歌就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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