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燃回过头,波澜不惊道:“没有。”
“……”苏安扯
何夕燃好像嘲讽地笑下,苏安抬手捂住口鼻,轻轻瞪何夕燃眼,“何先生。”
何夕燃抖抖烟灰,“你想知道什。”
苏安心中跳,定定看着何夕燃。
何夕燃薄唇轻启,又吸口香烟,悠悠吐出来。
紧张时刻,苏安嘴唇干燥。
何夕燃仍然闭着眼,随意嗯声。
苏安声音掺蜜,个字比个字甜,“昨天和你说话语气不好,何先生别生气。”
何夕燃胸膛静静起伏,要不是还活着,都要以为是个尸体。
苏安继续说话,眼捷轻颤,有些不安样子,“你先前在天台和说那样话后,有点害怕……这样事非比寻常,姐夫平日里也温文尔雅,不像是你说那个样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误会?”
何夕燃淡淡道:“他跟你说有病。”
助理却看见他,眼睛亮,大声,“程苏安小同学?”
何夕燃闻言,立刻带着股热气朝苏安看去。他眼里灰绿被蒸腾出浅薄雾气,精准在人群中捕捉到苏安。
“何先生好,”苏安从工作人员身后走出,笑容尴尬不失礼貌,“助理叔叔好。”
“小同学好,”助理惊讶地上上下下看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小同学穿上骑装之后可真是好看,对吗老板?”
苏安不好意思笑笑,余光划过何夕燃。
他舔舔唇,看助理眼,助理很有眼色地起身往外走去,“你们继续聊,去个厕所。”
休息室门再次关上,苏安心里有很多想问问题,但又被他个个吞下去。何夕燃说话有个很重要前提,他是不是楚鹤,话又是不是真。
但除何夕燃本人,别人恐怕没法知道他是谁,说是假话还是真话。
苏安犹豫会,压低声音:“你说姐夫害死你妹妹,有证据吗?”
何夕燃侧头看眼窗外,苏安敏锐地跟着朝外面看眼。窗外远山起伏,近处马场寥寥几人,不远处树木枝丫快要戳在玻璃窗上。
“……”苏安无言,沈长修是说这种话,而且疑似说谎,但,“何先生,冒昧问下,您先前在画室吃药是什药?”
何夕燃抬眸,眼皮撩,“你不信话。”
程苏安闭上嘴。
你个不熟外人,凭什要求别人不听自己姐夫话转而听你话?
助理敲门进来,送来包烟。何夕燃冷静抽出根烟含在嘴里,烟雾全喷在苏安脸上,苏安被呛得小声咳着,抽抽鼻子,往后退步。
何夕燃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去给拿包烟。”
助理耸耸肩走人,休息室里工作人员也跟着离开,转眼之间,整个休息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静房间里,何夕燃呼吸声比平时略微显得粗重。苏安顿顿,走到何夕燃面前弯下腰,捏软声音,“何先生,你和姐夫包整个马场吗?”
整个马场只有何夕燃和沈长修两个人在,加之何夕燃昨天给沈长修打电话,沈长修微沉面色,苏安觉得大概率是何夕燃用什手段,让沈长修被迫接受和他在同个马场。
何夕燃是个画家,沈长修是个商人,但何夕燃现在看,还不止是个简单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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