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时钟已经走十五分钟,苏安也该离开。他想想,问出最后个问题,表情相当诚恳,“叔叔,叫您声叔叔,您能不能真诚地告诉,您先前说您脑子没病话是不是真话?”
何夕燃掐灭烟,“是。”
苏安微笑着和何夕燃道谢离开。
他走后分钟,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杯冰水。刚把水放下,助理就惊讶地道:“老板,你身上纹身怎又变深?”
何夕燃朝后扬着脖子,闭着眼睛不说话。他黑色发丝在耳后扫动,修长脖颈上,本已经渐渐消失鸽子血纹身又从领口中再次探出头。
出个虚伪笑,“何叔叔,您之前跟说话原来都是耍玩吗?”
“没有证据,但并不代表证据不存在,”何夕燃语气没有分毫变化,抬眼看下他手,突然,“伤口结疤。”
苏安下意识看眼自己手,被划出道红痕已经结浅红色疤,横在柔软手心之中,这地方常会张张合合,因而治愈得很慢。
余光瞥何夕燃眼,何夕燃那根烟快要烧到半,他正专心地看着苏安手上伤疤,看起来全神贯注。
苏安试探着抬起手,何夕燃目光也跟随着他手缓缓抬起,苏安挑挑眉,忽地把手放在唇边舔下。
刚刚是热。
现在热气褪去,纹身却又出来。
何夕燃顿,终于把视线放在他脸上,和他静静对视。
“何叔叔,”程苏安眼睛里是单纯好奇,他歪歪头,“血好喝吗?”
何夕燃抽着烟,看起来对苏安动作完全不为所动,修长双腿交叠,马靴平整,整个人从头发丝都写着“冷静”两个字。
哦不,或许是“性冷淡”三个字。
苏安伤口还能尝到点血味,他皱着眉头放下手,老实评价道:“挺难吃。”股子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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