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淮大步走进,摘掉绅士帽和围巾扔给仆人,又脱下落雪大衣。英俊潇洒眉骨露出,结实肌肉在走动间虎虎生风。
可真帅啊,苏安矜持地想,又是个极品。
李老爷连忙迎上去,笑得见牙不见眼,“长淮,这路走来可辛苦。”
贺长淮挑眉,斯斯文文笑,几分匪
苏安端着端庄温柔笑,带着人来到李府。李府今日专门请戏班子,瞧着有好事上门,苏安让人去后台准备着,自己出来坐在前头。
李老爷阴阳怪气地看着他,“呦,叶老板来。”
周围几个商会老板也冷哼声。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叶苏安,叶苏安以前还没金盆洗手时候,在座几乎没有没给他扔过彩头人在,这叶老板人越大越有韵味,都说是半老徐娘,放在叶老板身上,那就是话得反着来。
但整个晋城人都知道叶老板和商会会长江正荣关系不般,这名角儿旦入商涂,还心思缜密得抢走不少生意,再喜欢美人老板们都对他没有好脸色。
苏安微微笑,细白牙齿在红唇中闪而过,他轻声细语地道:“几位老板来多久?天冷,昨个儿刚得包新茶,给老板们泡暖暖胃。各位都是见识许多人,也劳烦替辩个茶叶好坏。”
大雪日子早就清冷冷,风儿吹就结上冰。戏园子里热闹,搭台名角《二进宫》出戏唱到后头,咿咿呀呀,眼波儿含情。
茶水袅袅香香,只葱白手指端起茶水饮口,水里倒映着张标志脸蛋。眉如远黛,皮肤好似玉雕而成,透着水盈盈光。唇角和风细雨,真如抹朱而成。容色生冷而艳丽,却平添温软沉静之美。
叶苏安垂眸看着水杯中人影,美滋滋地想,这个世界可真美啊。稍用茶水沾沾唇,含着笑面看着台上戏班子。
“叶老板,您瞧瞧这唱得怎样?”班主问。
苏安水润润丹凤眼往台上看眼,声音轻悠干净,“程班主,您手里人都是等好。就这样吧,今个儿得赶早到李府,快下来准备准备。”
这话出,几个老板脸上神色都缓和,坐下来块品茶。
过会,前方脚步乱响,李老爷腾地站起身,眼睛精光烁烁,“贺长淮来!”
“二爷来?”
叶苏安跟着抬眸望去,就见园子里走来个高大青年。身新派打扮,西装皮鞋绅士帽,外头深色大衣披在肩上,落上几片白雪印子。
这就是贺长淮,晋城大贵客,从北方来实力雄厚贵公子。
程班主忙笑眯眼应下来,爬上台子就让戏班子人下去收拾去李府东西。
苏安起身,月牙白长衫夹着袄衣,衬得他苍白面色更加白得通透。他对上台子上旦角,旦角面上羞意闪而过,大着胆子道谢:“叶老板,谢谢您赏识。”
叶苏安但笑不语,提着衣衫转身离开。
原身原也是个唱戏名角儿,发达之后就买下个戏园子成为老板。叶苏安长相自小就好,三庭五眼哪哪都美得好看,艳丽有余,却图惹是非,自小因容貌吃许多苦头,以至于到现在身子不好,处处都是病根。
原身也变得心机深沉,面上美人面,实则冷刀子淬毒,时不时就能毒得人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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