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没忍住笑两声,玉琼猛地回神看他,小脸红,赶紧低头埋在夹袄里。
“你喜欢看戏?”苏安眉眼含笑问。
玉琼“啊啊”两声,重重点点头,又比划台上花旦,最后指指自己。苏安眼尾挑,温柔地道:“你想上台唱戏?”
玉琼怯生生点点头。
叶苏安生平最讨厌唱戏却副被逼无奈模样人,最喜欢就是真心喜欢唱戏人。
目光如狼似虎,瞧见他发现之后,还游刃有余地露出装模作样斯文笑容来。
“……”苏安。
他可从来没听过贺长淮喜欢男人,在李府第次见到这位少爷时候也明显看出他不爱看戏曲。现在举止这古怪奇异,难道真已经变成另外个人?
苏安侧过身,避开对面看来眼神。
台下唱得正酣,贺长淮听会儿,却只听得脑子犯困。他摇头叹口气,突然起身拎上大衣帽子,长腿带风,几步就要走向楼梯。
贺长淮行事体贴,做事沉稳,看起来虽有些强势,但也不掩文质彬彬。苏安对他有几分忌惮,面上也客客气气,远远对待着。没想到第二天傍晚,贺二爷又带着好友来到易水楼。
易水楼有两层,雅座和大堂,雕花木栏杆加之火盆,戏园子里暖暖和和亮亮堂堂。李连是这里熟客,娴熟带着贺二爷和李家兄弟往二楼走去,“老样子来套。”
他们还没坐下,李家四爷李簧眼睛就盯在台上花旦身上,“这旦角儿漂亮。”
贺长淮坐在位上,往外头看,没看到台上旦角,反而瞧见坐在对面雅座叶老板。
他嘴角勾,正要脱下大衣,就听到李连低声警告:“老四,你别见个想玩个,去年冬天刚过,投湖死那戏子你就给忘?”
苏安神色柔和下来,他揉揉玉琼头发,玉琼羞得不得,但还是乖乖不动,甚至依恋着苏安抚摸。
这孩子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乍看还以为是个雌雄莫辨女娃子。苏安腔父爱都被激发出来,又顺手捏捏玉琼脸蛋。
玉琼也长得极漂亮,但年纪尚幼小,要是说这稚嫩无害壳子里面是楚鹤……苏安打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能掉地。
恕他想象力薄弱,实在想象不出来。
“那就
李连忙问:“二爷,您去哪儿?!”
“这太无趣,”贺二爷朗声,“少爷去找有趣人玩。”
路下楼梯,从后面上对面二楼雅座。
李连呆愣愣地顺着他目标往前看去,直直看到叶苏安,他登时心里阵骂娘,贺二爷这是去找叶老板?什意思?
苏安也瞥见贺长淮到来,他当作不知。回头看,玉琼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因为太过认真,反倒显得呆滞,漂亮双眼无神,好像神魂都飞霄云外。
李簧讪讪住嘴,眼睛还留恋在台上,“哥哥,瞧您说这话,这是叶老板手底下人,哪里敢呢。”
贺长淮“呦”声,像是讽刺,“李四爷还玩死过人呢?”
眼睛放在对面,看着叶老板举动。
李簧争辩,“戏子嘛,弱不禁风,不是玩死他,是他不经玩!”
苏安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他敏锐地察觉到对面有人再看他。借着端水功夫余光撇,正是西装革履英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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