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带上长石,坐上马车出城路往北方去。
长石在外头:“爷,您要不要歇息会?”
苏安恰好有些疲惫,他揉揉额头,靠在旁,“那就歇
好个虚情假意,好个逼不得已!
手里花被他捏碎,贺长淮几乎要被怒火和痛心冲碎理智。
叶苏安身子弱偏又有傲气,贺长淮平日里跟护着心尖宝样护着他,半点风不敢让他吹,半点委屈不敢让他受,结果到叶老板这里,这就是以势相逼,不得不虚与委蛇!
还要他忍下恶心来与他做戏!
贺长淮胸闷得几欲吐血,他用全部意志力压下,bao怒,狰狞地笑两下,转身离开。
阴暗情绪涌上,又被强行压下。贺长淮眼里波涛汹涌情绪慢慢平静,眸色漆黑,正要推门而入,房里又换个话。
玉琼声音沙哑着问:“爷,您喜欢、喜欢贺二爷?”
贺长淮心里提,禁不自觉屏住呼吸。
叶苏安轻声笑几下,“怎会喜欢贺二爷呢。”
玉琼松口气,却又不解,“那您为何要与贺二爷如此亲昵?”
着性子端着表面儒雅模样,看得苏安都为他着急。
大兄弟啊,你要上就上啊,要不要这能憋?
苏安都独守空闺这久,有话说饱暖思*欲,他现在就好想让贺长淮露露本性,再来个痛痛快快发。
但明面上,苏安这朵高岭之花只会对着贺二爷若即若离,副“绝不会把小手给你摸”模样。
贺长淮被他撩得越发难耐,好几次在苏安没注意到时看着苏安眼神暗沉得骇人。
苏安耳朵动,打开门看眼。门前砖上正滴落几滴浓黄花汁,残破零落。
哎呀,苏安怜悯地垂下眼,心疼听到他这话贺二爷。
但是这不逼下,怎做快乐事呢嘿嘿嘿。
*
之后几天都平平静静,在苏安都在怀疑自己计划是不是行不通时候,西洋医生操着口中文来跟苏安说:他需要隔壁城种药物。可巧,邻城里有药人正是苏安认识人。这药珍贵,西洋医生又说急着用,苏安便索性自己亲自前往邻城,准备拜访友人拿药来。
这话问得过,玉琼也憋出鼻子汗。苏安却没有斥责他,而是长长叹口气,“玉琼,你如今还小,不懂里面是非。自然是不喜欢贺二爷,但也不能得罪他。况且贺二爷势大力大,若是以势相逼,怎也抵抗不住。还不如忍下恶心,与他虚情假意,乖顺些也能得到他庇佑。”
他话语柔和,却跟软刀子似地句句捅到贺长淮心里。
“若不是为戏园子,谁还忍他贺二爷呢。”
门外。
贺长淮表情扭曲,呼吸粗重,眼里血丝深沉。
这日,贺二爷刚得北方送来冬花,想要给叶老板送去。他路走到院子深处,停在叶老板卧房面前。正要敲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人正在对话。
“玉琼,”苏安带笑声音传来,“听好,这句应当这唱。”
原来是叶老板正在叫玉琼唱戏。
贺长淮脸色淡淡,神色并不好看。
叶老板这些时日来对玉琼愈发上心,为他找来各位好医生不算,还找到许多好药物。贺长淮费尽心机才得到叶老板为他开个嗓,这小子倒好,想听多少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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