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完花、剪完草,陶苏安坐在沙发上发会儿呆。毛巾已经吸去他发上水迹,陶苏安垂着眼,微微侧过头,看向客厅外阳台。
本能再次牵引他,陶苏安神情纯净地走到阳台上,低头看着黑夜中花园。
他知道凶手正在注视着他,陶苏安想,或许可以做些事情,更加吸引凶手事情,让凶手对他渴望加深,让凶手不再冷静、
余平跑得口干舌燥,正要说声好,就听见头儿沉声道:“回来,你还有任务没做。”
头儿语调中不悦听得余平抖,“不,苏安,还有事没做,先走。门窗关紧,注意安全。”
陶苏安轻轻点头,“知道,”笑如花开,“哥哥再见。”
监控视频外头,宗南看着陶苏安笑容喝口水,大脑自觉开始对比陶苏安对他说“哥哥再见”和这句有什差别,结果发现,无论是勾起唇角弧度还是蕴含感情,十个和他说“哥哥再见”也比不上对余平说这句。
他得出结论,下瞬就觉得好笑,这样犹如小学生般行为,竟然会出现在他身上?
矮上半个头,余平僵硬地被抱下,车里老六差点喷口水,随即就兴奋地压低声音,“余平你还不快抱回去?!凶手没准就在看着你们,小同志都这配合你,你还愣着干什!”
余平个激灵,连忙回抱上去,“这叫什?和厉害人相比,是排不上号。”
苏安笑笑,随即着急道:“那哥哥,们现在就去医院?”
余平点点头,连忙带着他上车。
辆车跟上去,宗南还没动,他说不出是什感觉,总归是有些不太舒服。老六催着他开车,宗南慢吞吞松开紧握拳头,踩着油门跟上去,老六打趣道:“头儿,要是做这个任务是你,小同学抱就是你。”
但他却没笑得出来,宗南硬是扯起嘴角,抬头看,后视镜里这个皮笑肉不笑男人是谁。
陶苏安关上门,打开电视放首轻柔音乐,哒哒抱着衣服去洗澡。
十分钟后,他顶着头滴着水棕色卷发走出来。卷发到肩部,湿后更是犹如头带着弹性蚕丝丝绸。
他在肩头披上个蓝色毛巾吸着水,拿着花洒忙碌地将屋内和阳台上花草浇水、松土,又给其中几盆施上薄薄层肥。陶苏安做这些事时,用全部认真,怀着全部善意,“你们健康生长,快快长大”心意不掺丝虚假。
在这样干涸浑浊世俗中,他在自己这方小世界生活得快乐开心。宗南有时候也疑惑他为什会这开心,但想,无忧无虑,快乐又需要什理由?
宗南皱着眉,不舒服演变成更深个层次气闷,他从杂物箱里摸出个薄荷糖扔进嘴里,清爽冷感直窜大脑。
“刚刚那条街上除去掉监控,周围店面人员也要去查问,”宗南收起不悦情绪,薄唇冷淡,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清洁人员,纸箱上指纹……全部检查遍。”
老六点点头,“解。”
余平带着陶苏安送奶猫去宠物医院,最后检查结果果然是断条后腿。他们将奶猫放在医院养伤,余平又将陶苏安送到家里。
陶苏安推开门,“哥哥进来休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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