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嗯?”
陶苏安道:“哥哥,你们晚上不睡觉吗?”
“你提醒,”宗南道,“现在到你该睡觉时候。”
现在才十点多,陶苏安沉默会,软软道:“可是还不想要睡觉。”
宗南道:“小孩子都应该睡。”
耳机里男声严厉,“现在穿上你鞋子,披上外套,再来阳台。”
他声音很有特色,以往和陶苏安对话时都将陶苏安当做小孩似带着笑意哄,低音炮是少女所能想象出最迷人音质。但这次,他语气干脆利落,很是严肃。
陶苏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人,他怎能又温柔地提醒他要穿鞋穿外套,又用是霸道得不容否决命令语气呢?
好像很担心他,但又不像那些试图接近陶苏安人样用缱绻迁就语态,那些人生怕对待陶苏安大声些就会吓坏这个天使,打扰到他笑容灿烂,恨不得让陶苏安成个只知道微笑木偶或者是傻子,而不是像宗南这样,语气微怒而严厉,只为让他穿上鞋子衣服,都没有想过他这样语气,会做好事还会被埋怨样。
像个好人似。
加快进程地露出马脚。
他同样知道,他越是无意地表露着自己美丽、脆弱,凶手越加想把他拥为己有。
在想这些东西时,他神情还是美好而干净,不带丝恶念,就像是在想“这盆花要少浇些水”样,普普通通地做好这个决定。
陶苏安脱掉鞋子,走到阳台边上,他倚着铁质黑色栏杆,抬头看着夜空。
微带着些腥味海风吹起他卷发,潮湿洗发乳味道和花香交杂,几缕发丝干,从耳后杂乱地散在耳前。
陶苏安看看对面亮起几盏灯公寓,站在原地想想,又或许什都没想,只是单纯地发会呆,他关掉阳台灯,慢吞吞地走到卧室。
宗南道:“晚安。”挂掉通讯。
陶苏安在没开灯房间里,抱着被子想,这个人可真奇怪。
这直白善意和专横独断管制,对陶苏安来说新奇又陌生。他缓缓地闭上眼,想,这个人对他好,是为获取什吗?但是如果是为获取什,又为什这强制呢?
他们帮助他,是为抓住凶手,可这样命令他,让他不
陶苏安歪歪头,有些好奇地道:“哥哥,可是不冷啊。”
宗南不由分说,“穿上。”
陶苏安蹲在柜子前待会,回卧室找件外套穿上,又穿上脱在阳台前方凉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边上,在黑暗中往楼下看好几眼。
耳机又响起来,男人这次语气好许多,带着淡淡笑意,“在找谁?”
陶苏安小声道:“在找你。”
陶苏安认真地欣赏着夜景,背后灯光明亮,他像是个黑暗中诞生在光下天使。
其实A市夜晚并不能看到星星,城市光污染让夜空犹如蒙上层灰蒙蒙滤镜,但好在还有淡淡月亮可以欣赏,陶苏安望着月亮,眼底倒映着仿佛画上去点缀灵魂亮光。
屋里铃声突然响,“滴滴”似警报。陶苏安疑惑地回到屋里,从柜子中拿出个闪着红光点耳机。
那是警察留给他联络耳机,以防不备之用。
陶苏安戴在耳朵上,轻轻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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