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译问:“他们说什?”
狂怒地挥挥手,“说他们已经死!不问活人琐碎!”捡起截树枝照着吞没那辆车茫茫雾气扔过去,显然不可能命中,只好听着遥远爆炸中,恶毒地臆想着两位活死人大爷已经被流弹命中。
被提醒到郝兽医忽然跳起来,“没死!嗳呀!他还没死!”
他急急忙忙又向C46残骸跑过去,们不明所已地跟着,当想清楚他要做什时,们跑到他前边。
笑不出来,从那几位丝不苟表情上来看他们也没认为这是玩笑,玩笑是要和地位平等人开,所以他们不和们开玩笑——幸亏他们司机觉得们差距还没差到完全不可以对话。
他说:“你们降错地方。”
真很想笑,那种很想笑但表现出来是种像哭表情,“同意。可们是迫降,们被日本人打下来。”
“机场在十点半方向八公里。”那说急倒毫不掩饰他愤怒,“你们总是搞错地方。”
身边阿译下意识地看表,但是显然他只能看到他手腕。把他手腕打下来。
丛林与空地边沿,们跌跌撞撞,七荤八素,从枝丛里扎进空地,然后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架载们上天堂又下地狱C46残骸。
它并没有爆炸,但是们却听到爆炸声。们下意识地躲避,然后才发现爆炸不是来自飞机残骸,而是来自们背后雾气之中-那是枪声炮声,和种,比如说吧,把弹药库点着声音。
们茫然地看着身后雾气,就像们刚才茫然看着身前雾气,直到听见美式威利斯吉普引擎声。们往前走几步,便看到辆吉普冲破雾气不紧不慢地驶来,车上坐着两个同样不紧不慢英国军人。
阿译大概觉得礼貌更适合这样外交场合,于是以种中国式拘谨微微鞠躬,“先生们好。”
但是那两位都是带着武器,于是立刻有支李恩斯菲尔德步枪和支司登式冲锋枪指着们。
耐心地说:“尊敬先生,只需要个单词,您就可以让群迷路人知道他们位置。”
那位尊敬先生驱动车,冷淡地说:“看你们地图。”
他那样理直气壮,以至不得不看眼仅有条裤衩,以确定那里边确实没藏着份高比例军用地图,而抬头时候那辆车已经驱动。
“您从哪儿看出身上藏包括地图在内整座仓库?——们他妈在哪儿?!”根本顾不得外交礼仪。
那辆车扬长而去,你礼貌或者无礼对他们都是无关紧要,他们只丢下个死样活气回答:“们在撤退。”
“们是朋友。”用英语说,说这话时着实有点脸红,因为无论如何不该出现支只拥有裤衩军队,“中国军队。”
枪倒是放下来,车继续往前驶。
追着他们问:“们是迫降!这是在哪儿?”
车驶过们段才停下,车上英国人用种漠不关心态度看着们,那种活死人样漠不关心是如此熟悉,不但没有关心,连好奇也没有——通常们也用那种态度对待彼此。
英国人点儿表情也没有地说:“亚细亚啊,这该死丛林难道会是欧罗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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